黃包車師傅被帶走的時候,馮曼娜也已經找到了颶風隊的據點。
此時據點裡早已人去樓空,她臉色陰沉看著空蕩蕩的院子。
不一會一個特務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木板上面放著帶血的繃帶。
“馮科長,這是在房間裡發現的。”
馮曼娜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裡軍統的一個據點,而且有人受傷。
“仔細搜!”
馮曼娜冷著臉繼續說道。
在周圍打探情報的特務也來到的院中,然後快速地彙報道:
“科長,周圍有人看到,就在我們來之前沒幾分鐘,這個院中有人揹著一個人匆忙地離開。”
現在的馮曼娜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肯定聽到了剛剛的槍聲,匆忙地撤離了。
靜安區的安全屋內,陳恪早早地來到這裡等待。
最先過來的是阿虎,他開著車將傷員抬進安全屋內。
看到陳恪之後,將傷員安置好,對陳恪說道:“隊長……”
阿虎還沒說完,照顧傷員的一個特務就立刻喊道:“隊長,人醒了。”
陳恪快步地來到房間裡,讓人看到進來的是陳恪之後,原本奄奄一息的傷員突然激動起來,顫抖著嘴唇,努力想要說出話來。
他用盡力氣,終於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外國記者約瑟夫·凱奇手裡有證據。”
陳恪立刻問道:“什麼證據?”
就在這時,那名傷員頭一歪,徹底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阿虎立刻上前檢查了一下,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向陳恪報告道:“隊長,已經人沒了。”
聽到這個訊息,陳恪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他默默地站在那裡,目光凝視著死去的傷員,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憤怒。
“好,我知道了。”過了一會兒,陳恪緩緩回過神來,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此刻,他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這兩天,陳恪一直在關注著報紙,瞭解時事動態。
得知鬼子已經攻陷了南京,他的內心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令他感到欣慰的是,無論是大報還是小報,都沒有任何關於大屠殺的報道。
他暗自慶幸,心想或許在這個世界,那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並沒有發生。
但剛剛那位傷員臨終前的那句話,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刺破了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讓他的心跌入了無底深淵。
沒有人報道是因為壓根兒就沒有人知道真相,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經死了。
第二天,上海鬼子憲兵司令部。
松本忠熊看到過來的酒井美惠子說道:“跟我出去一趟。”
酒井美惠子點了點頭,坐上了松本忠雄的汽車。
車輛緩緩地啟動,松本忠熊看著酒井美惠子說道:“竹內雲子被殺令土肥圓將軍大為光火,說我們在佔領後的上海還能發生這樣的亂子。”
酒井美惠子說道:“佔領和征服是兩個不同性質的概念,佔領很容易,但是征服太難了。
松本長官,你知道我自小生長在中國,知道中國人的秉性,這是一個倔強的民族,他們有著幾千年的歷史文化,所以光靠武力是不能征服的。
中國有四萬萬人殺得完嗎,就算是殺光了,誰來建立大東亞新秩序呢。”
松本也有些無奈,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別無選擇,軍內的事情由他們去處理,我們只要保證這批外國記者,不出任何問題。”
“這個問題非常的棘手,歷來戰爭都是記者最敏感的話題,某種意義上他們代表著自己的國家,如果想讓他們守口如瓶,除非讓他們永遠閉嘴,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松本忠熊叮囑道:“這件事情,可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
上海嘉定區的一個祠堂裡,鬼子計程車兵將一群外國記者從南京轉移到了這裡。
然後開始對這些記者挨個搜查,粗暴地將至,記者的行李箱開啟,搶過他們的相機。
然後將相機中的膠捲撕扯出來曝光在陽光下。
記者們義憤填膺,紛紛抗議,“我們是記者,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做,我一定要控告你們。”
但是那些鬼子計程車兵根本不為所動,也聽不懂這些外國記者在嚷嚷著什麼,他們依舊在執行著上級的命令,破壞所有的膠捲。
而執行命令的鬼子小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