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頭後,陳恪快速地說道:“油料船爆炸,武器彈藥船和中央銀行的裝置船已經出發,做好接應準備。”
對面並沒有人回話,而是輕輕地敲了兩下話筒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法租界華興洋行內,顧慎言得到訊息之後立刻來到王世安的辦公室。
“站長,颶風隊那邊來訊息了,被鬼子扣留的那艘武器彈藥船,已經被成功地救出,現在正在駛往預定地點。”
王世安聽後笑著說道:“好,我這就聯絡抗日救國軍前去接應。”
顧慎言離開華興洋行之後,秘密和紀中原見了一面。
“軍統總部給颶風隊的命令,要讓他們把物資彈藥船救出16鋪碼頭,我稍微更改了一下命令,讓他們把國軍徵召的那三艘船都救出來。
現在成功地將物資彈藥船和另外一艘裝有中央銀行裝置的船隻也救了出來。
彈藥的物資船由中忠義救國軍接應,那一艘中央銀行裝置的船隻,你想辦法接收一下,這是接應地點和接頭信物以及暗號。”
顧慎言說完之後,將一份捲起來的報紙遞給紀中原。
紀中原看了一眼,迅速收進包中,“我回去就安排。”
十六鋪碼頭這邊,鬼子的負責人終於完成了對所有船隻的清查工作。
經過一番仔細盤點,他們發現竟然少了兩艘船。
其中一艘是已經清點完畢的武器彈藥船,而另一艘尚未清點完的船隻則不知其裝載何物。
敵人如此重視這兩條船,足以證明船上所運載之物至關重要。
青木武重手持調查報告,返回了鬼子憲兵司令部。
此刻,那兩艘失蹤的船隻已駛向遠海,若要在黑暗中追蹤它們,無疑是不可能實現的任務。
待到天亮後,那兩艘船恐怕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目前在上海,具備如此行動力的組織,唯有軍統最有可能。
青木武重揉著太陽穴,心中暗自思忖:曾經,他選擇躲藏,而軍統則四處尋找他;
如今,軍統隱匿起來,反倒讓他陷入追尋的困境。
此外,剛佔領上海不久,局勢動盪不安,單憑他們憲兵司令部的力量,實在難以在廣闊的上海灘尋到藏匿於暗處的軍統特工。
現在他只能寄希望於酒井美惠子此次南京之行,能夠順利地將馮曼娜營救出來。
這樣一來,他便可以藉助馮曼娜的力量,重新整合馮子雄遺留下來的情報線,並透過這些線索找出潛伏在暗處的軍統特工。
此時的南京,鬼子特高科設立了一個秘密據點。
酒井美惠子匆匆從上海趕來,心急如焚。她來到據點後,立刻向一名留守的鬼子特務詢問道:“雲子現在情況如何?”
那位鬼子特務皺著眉頭回答說:“目前形勢不容樂觀,她被囚禁在監獄的重刑犯牢房中,嚴禁任何探視。”
酒井美惠子又緊接著追問:“那麼那個名叫馮曼娜的人呢?”
“她與雲子同在一所監獄,但被關押在普通犯人牢房。”
“關於監獄內部的狀況,你們調查得怎樣了?”
“看守重刑犯牢房的獄警共有四人,分為兩班制,每班兩人。其中有一個叫做趙玉德的獄警,家庭經濟條件一般,家裡有個獨生兒子,可以嘗試對其施加壓力或利誘。”
酒井美惠子接著問道:“除此之外呢?”
“還有一個不確定的訊息,說南京的犯人即將轉移,具體是否屬實還在核實中。”
酒井美惠子思考片刻後,眼神堅定地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前往趙玉德的家!”
說完,她快速地行動起來,迅速地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婦女。
接著,她帶領著三四個鬼子特務,悄悄地離開了據點,向趙玉德的家走去。
當他們到達趙玉德的家門口時,發現趙玉德的太太正坐在家裡陪著五歲的孩子玩耍。
聽到外面傳來院門開啟的聲音,趙玉德的太太站起身來,走到院子裡開啟了大門。
她好奇地看著門外站著的一群陌生人,尤其是那個穿著樸素、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女人。
酒井美惠子面帶微笑,輕聲問道:“請問,這裡是趙玉德先生的家嗎?”
趙玉德的太太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就在她回答完的瞬間,酒井美惠子身後突然衝出幾個特務。
這些特務動作迅猛,一下子捂住了趙玉德太太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