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仔細地盯著眼前的地圖看了好一會兒,但並沒有從中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他心裡暗自思忖著,這段時間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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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似乎並未在喬家山一帶策劃或部署什麼特別的行動。
沉思片刻之後,陳恪決定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於是他抬起頭來,朝著門口大聲喊道:“來人啊!”
不一會兒,一名年輕的秘書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
陳恪一臉嚴肅地對著秘書吩咐道:“你給我密切關注一下行動處那邊的動靜,如果他們有任何新的行動計劃或者調動情況,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向我彙報。明白了嗎?”
秘書連忙點了點頭,應聲道:“是。”說罷,便轉身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在畢忠良的辦公室裡,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只見畢忠良坐在辦公桌前,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他喃喃自語道:“喬家山?”
站在一旁的劉二寶則趕緊湊上前去,點頭哈腰地回答道:“是的,處座,就是喬家山。”
畢忠良抬頭看了一眼劉二寶,接著問道:“除了這個地名之外,你還聽到其他什麼訊息了嗎?”
劉二寶面露難色,撓了撓後腦勺,小心翼翼地說道:“回處座,當時他們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小的我也不敢靠得太近呀,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察覺。所以……所以我就只聽到了‘喬家山’這三個字。”
畢忠良聽完劉二寶的話後,沉默了片刻,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今天唐山海不是要從漕河涇監獄轉運一批犯人嗎?那他們的行進路線是怎麼安排的?”
劉二寶一聽這話,頓時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興奮地說道:“哎呀,對對對對,這批犯人的轉運路線正好會經過喬家山。”
畢忠良表情變得愈發嚴肅起來,他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思索片刻後,果斷地命令道:“快把地圖拿過來。”
劉二寶不敢怠慢,趕忙跑到檔案櫃旁翻找起地圖來,攤在畢忠良的辦公桌上。
畢忠良全神貫注地俯身於那張攤開的地圖之上,目光銳利而專注,彷彿要將每一個細節都刻入腦海之中。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劉二寶漫不經心地隨口說了一句:“他們不會聯合起來劫囚吧?”
這句話猶如一道閃電劃破寂靜的空氣,瞬間吸引了畢忠良全部的注意力。
只見畢忠良聽聞此言,身體猛地一震,迅速從椅子上彈起,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窗前。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窗簾一角,眯起雙眼透過那窄小的縫隙向外窺視。
此刻,窗外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但他的目光卻緊緊鎖定在了一輛正緩緩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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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的卡車上。
那輛卡車上坐著的正是唐山海,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不覺。
隨著卡車漸行漸遠,畢忠良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處座,接下來咱們該咋辦啊?”劉二寶見畢忠良半天沒有動靜,忍不住開口問道。
畢忠良沉默片刻,然後轉過身來,雙手背在身後,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突然,他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果斷地說道:“派人給我死死盯著徐碧城,絕對不能放過她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另外,多帶些人手把喬家山給我圍個水洩不通!哼,他們以為自己有魚竿就能釣到魚,殊不知咱們早就張開了一張天羅地網等著他們呢!”
“是!屬下明白!”劉二寶應聲道,隨即轉身離去執行命令去了。
與此同時,漕河涇監獄的大門緩緩開啟,76
號的卡車沿著蜿蜒的道路緩慢地駛入了監獄大院。
坐在駕駛室內的大副一眼便瞧見了從卡車上走下來的唐山海,不禁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喲呵,這不是唐隊長嘛!怎麼今天親自來了?難道說扁頭那小子升職啦,居然還得勞煩您大駕替他跑腿?”大副打趣兒地說道。
唐山海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可不是嘛,他家裡臨時有點急事,處座就讓我過來跑一趟。”
在與大副交談的同時,他的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監獄內部,心中暗自思忖著該如何巧妙地拖延時間,以等待同伴們展開行動。
這時需要轉運的犯人緩緩地從牢房裡走了出來,獄警大聲喝斥道:“都快一點,一個一個排好隊,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