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上的面容橫七豎八的都是刀傷，幾乎看不清楚原來的面貌。
現在她都沒辦法確認這是不是溫以柔。
葉龍庭看了一眼，就撇過眼，他眸色深邃意味深長的看著顧千樺。
顧千樺對上他的視線，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她這個樣子，是我弄的？”
“不然呢？”葉龍庭反問。
顧千樺盯著葉龍庭看。
心早就寒了。
可是，見到他懷疑自己，還是心情很糟糕。
“我做了就做了，我不會不承認，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會認人栽贓陷害。”說話時她的目光落在了葉政勳身上，“你把你媽藏那麼久，在療養院裡，你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她真的是在這治療嗎？她臉上的傷，真的是我下的手嗎？”
葉政勳從她口中聽到療養院三個字，慌亂了一霎那，不過很短暫，轉瞬即逝，甚至沒有人發現。
他不會承認，因為他一直在葉龍庭面前是說，溫以柔傷的嚴重，因為不好看，不願意見葉龍庭。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媽都死了，她生前犯下的錯，也該贖罪了，想必您不會連人死了都不願意放過吧？”葉政勳依舊是低姿態。
好像他們是受害者一樣。
顧千樺笑了，“你裝的真好，這半年來，你一點破綻都不漏，在你父親面前裝作是一個懂事孝順的孩子，你摸著你的良心說，你是孝順的孩子嗎？你媽是怎麼死的？真的是自殺？”
“不然呢？”葉政勳依舊是受害者的姿態，“我知道您有氣，我向您道歉，但是您不能冤枉我。”
顧千樺不願意和他浪費口舌。
也不願意和他爭論。
“我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用你媽的死，讓你爸討厭我嗎？讓他覺得我是一個狠毒的女人。你錯了，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怎麼想我。”
說完顧千樺轉身走了出去。
她沒有去看葉龍庭。
葉龍庭追了出來。
“千樺！”
他試圖叫住她。
但是顧千樺根本不理會他。
葉政勳給妹妹一個眼神，葉莞星立刻會意，她跑了出去拽住葉龍庭的衣襬，哭的泣不成聲，“爸，我和哥哥沒有媽媽了，以後我們是沒媽的孩子了，我知道……嗚嗚……媽媽犯了錯，現在她死了……也能抵消她罪了吧？”
葉龍庭眼看著顧千樺離開。
他拍了拍女兒的手安撫說，“人死債消，我會和她說，讓她善待你們。”
“嗚嗚……”葉莞星哭的傷心，“爸，我沒媽媽了。”
她是真哭。
以前媽媽最疼愛她了。
以後誰還能那麼疼愛她啊？
“嗚嗚……”
“好了。”葉龍庭嘆息一聲，“好了，不哭了，人死不能復生，我會替你媽照顧好你們的。”
“爸。”葉莞星一把抱住葉龍庭，“以後，我只有爸爸了。”
“好女兒，以後爸爸也只有你這一個女兒了。”
聽到葉龍庭這話，原本真傷心的葉莞星，心裡忽然有種喜悅。
以後，她就是葉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獨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