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鈞楓說,“不回家去哪裡?”
彥灝一邊開車一邊說,“媗媗才走,瞧瞧你無精打采的樣子,好像別人欠了你錢一樣,一個女人而已,你至於嗎?”
“呵呵……”
沈鈞楓冷笑。
眼神死死的盯著他,“一個女人而已,你至於嗎?”
彥灝,“……”
“一個女人而已,還是一個已婚生了孩子的女人,你至於嗎?”沈鈞楓找到了彥灝的軟肋,說個沒完,“一個已經結婚的女人,你至於念念不忘嗎?是世界上的女人都死絕了嗎?非她不可啊?這麼痴情嗎?”
“滾!”
彥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就炸毛了。
“呦,急什麼眼啊,不就是說說嘛?至於嗎?”沈鈞楓笑,“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
“滾!”彥灝火了。
哈哈——
沈鈞楓笑。
笑的那就一個開心啊。
彥灝,“……”
他無語的看著沈鈞楓,“那麼好笑嗎?”
“當然好笑了,你說我因為一個女人,不至於,你呢,你自己想想你呢?因為一個女人,好像能去當和尚一樣。”
彥灝擰眉,“你在說什麼?”
沈鈞楓說,“我在說她都結婚了,你也該走出來了,就不要和榆景爭女人了,反正你也掙不過他。”
彥灝覺得他這話忒戳心窩子了。
他知道他掙不過。
他也沒想掙。
他一直以來的願望都是隻要葉珺莞幸福,段榆景對她好,愛護她,他沒有想過要橫刀奪愛。
可是為什麼從別人的嘴裡聽到,會那麼不舒服呢?
不但不舒服,還有種被嘲笑了的感覺。
他把車子停到路邊上,“下車。”
沈鈞楓,“……”
“操,你這就生氣了?怎麼那麼不禁說呢?”
“下車。”彥灝看著他,“你今天愛去哪裡去哪裡,反正別讓我看到你。”
沈鈞楓拍拍他的肩膀,“至於嗎?至於那麼生氣嗎?大不了我不說就是了,你也說說我?不對,你本來也說我了,我們兩個算是扯平了。”
他嘆了一口氣,“我們兩個都是天涯淪落人,我也沒比你好不是?好歹你葉珺莞還能像朋友一樣相處,我呢?我和?她都不把當朋友,對我冷淡的都能滲出冰渣子,我送她登機的時候,她走的那叫一個決絕。
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避我入蛇蠍,你苦,有我半分嗎?”
彥灝,“……”
“你還真捨得下本,把我鬱悶的心情都疏散了,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暫且原諒你吧。”
沈鈞楓,“……”
他笑了一下,“怎麼玩意兒。”
“不過好無聊。”他話鋒一轉,“要不要再喝兩杯了?”
彥灝,“……”
“不喝堅決不喝。”
再喝他人就沒了。
“這漫漫長一夜怎麼打發時光。”沈鈞楓說。
彥灝認真說,“你不要這樣,如果你真的想要挽回媗媗,就潔身自愛,用時間去打動她的心,但是如果,你一邊向他懺悔,一邊又去拈花惹草,那麼。你還是真心的嗎?”
沈鈞楓,“……”
他滿眼不可思議,而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肚子都疼了。
彥灝撇他一眼,“你有神經病啊?”
沈鈞楓緩了好久,才能說話,“哎呦,我說你啊,能不能思想純潔一點?我只是說要去喝酒,不是去找女人好不好?你瞧瞧你,都說的是些什麼?什麼女人你都說出來了……”
彥灝說,“我是為你好,笑個屁。”
“好,好,好,為我好,我不笑了,我對感激涕零行了吧?你思想很純潔,一點都不齷齪,是我想法齷齪。”
“你若是再多說一個字,都滾!”
彥灝發飆沈鈞楓不貧嘴。
“好,不說了。”
最後兩無事的人,大晚上的又去喝悶酒。
大概是兩人都愛而不得,所以互相調侃,話題多的是。
……
早上媗媗坐在餐桌前,除了在憧憧面前她會露出自己真實的性格,在面對段榆景以及沈欣慧的時候,她是比較拘束的。
若不是因為唐甜的關係,她和段榆景都不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