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她不滿嗎?
可是她確實沒看到。
她抱歉的說,“我沒注意,我這就去拿藥箱。”
自從有了憧憧,家裡她準備了藥箱。
何況她和憧憧都是病秧子,他們兩個的藥,瓶瓶罐罐就十幾樣。
她拎著藥箱子過來,放在茶几上開啟,然後再去檢視他的傷勢。
段榆景的胳膊被劃破了一個一指長的口子,好在不深。
現在還有點往外流血。
衣服很礙事,她不太好清理。
“我幫你把衣服脫掉。”她抬手熟稔的脫掉段榆景的黑色西裝外套,緊接著解著他襯衫的紐扣。
她的手指長得又細又白,可以用一句古詩詞‘指如削蔥根’來形容。
脫衣服的過程中,兩人都不忸怩。
一張床上睡了三年,彼此的身體什麼樣他們都很清楚,所以此時兩人都表現的十分大方。
襯衫脫掉,唐甜給他傷口消毒,擦消炎藥。
段榆景赤著精煉的上身,結實挺括,即便是面板白膩,也遮蓋不住體型上散發出的力量感。
他的身體是那種讓人看了都會有臆想的型別。
他微垂著眼眸,盯著唐甜認真的模樣,“你剛剛想和我說什麼?”
唐甜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專注而仔細,“我說,你和萬縈紫訂婚,其實並不是因為你愛她,而是因為你手裡有證據,證明你的白月光是被萬胤燁害死的,你的目的不是要娶萬縈紫,而是要萬家,萬劫不復,當然首當其衝是萬胤燁。”
她得知段榆景不是因為愛才和萬縈紫訂婚的時候,她沒急著來找段榆景,就是在深思這件事情。
以她對段榆景的瞭解,他是那種,絕對不會用妥協去達成目的的人。
更加不會,因為想要達成某些目的,而委屈自己。
可是這件事情,超出的唐甜對段榆景的瞭解。
他為了致萬胤燁於死地,可以和自己不喜歡的人訂婚,可見他報仇心切。
同時也側面說明,他對他白月光的愛有多麼的深。
段榆景倏的捏住她的下巴,眼底的寒光,毫無遮掩,如刀一樣的鋒利,“你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情沈鈞楓都不清楚。
唐甜對上他駭人的目光,身體抖了一下,她快速的穩住心緒,不慌不忙的解釋,“我被萬胤燁騷擾,我很想擺脫他,就去見了他的前妻……”
段榆景不相信,“你見不到她人。”
不管是萬胤燁,還是他,都不希望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見到盛夏。
他關照過,想必萬胤燁也關照過裡面。
當然他和萬胤燁的目的不一樣,萬胤燁是不想別人從盛夏口中知道對他曾經做過的卑劣事情。
而段榆景的目的也很簡單,不想讓人知道他在背地裡搞萬胤燁。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盛夏就是其中一個。
雖然盛夏對萬胤燁只有恨意,不會出賣他。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也不會允許外人接觸盛夏。
唐甜笑了,她說,“段總,我跟了你三年,你身邊的人,我都很熟。”
段榆景也很快想起來,曾經他和陳局的一個飯局,唐甜一起去過。
他眯了眯眸子,似乎沒有料到,唐甜會利用在他身邊結識的人,而去達成她自己的目的。
以前只知道,她在工作上得力。
沒想到,心機也夠深的。
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女人。
眼底有股難言的欣賞,以前她只是長得像珺莞,現在有些她的智慧在身上了。
“所以呢?”他沒有一開始的生氣。
反而很期待,她接下來的要做的事情。
“萬家是我以個人能力,抵抗不了的存在,所以,我想找一個能與之抗衡的存在。
若是我不知道段總和萬胤燁的仇怨,我可能會想別的辦法,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段總您和萬胤燁也有過節。這樣,我們就有了共同的目標。”
“我是和你有共同的目標,但是,我為什麼要和手無縛雞之力的你合作?你有什麼值得,我和你合作的?”段榆景捏著她下巴的手,用力了些力道。
唐甜微微擰眉,她忽略疼痛,依舊從容不迫的面對,“段總之所以沒有動手,肯定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將萬胤燁弄死,不,以我對段總您的瞭解,你肯定是想把萬家也剷草除根不留後患,我可以為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