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湊近了一些，說話時的熱氣，落在臉頰，唐甜側過頭躲開。
段榆景掰正她的臉。
“不要躲避。”他望著她，那雙深如井的眸子，無人能洞察沉在最低下的那一縷情愫，他的整個人，就像他幽幽的眼神，高深莫測，讓人難以窺探最真實的他。
唐甜望著他，卻也不懂他的心。
“憧憧我是親生的，我和別的男人生的。”唐甜和他說這個話，不是要為了拒絕他。
而是不想對他有所隱瞞。
段榆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此刻聽著這句話，心裡依舊是有點不舒服。
他側身躺下，沉默了許久。
“挺好的。”
他忽然冒出這三個字，唐甜卻不懂其中意思。
她轉頭看向他。
段榆景說，“我讓你失去那麼多孩子，你的身子，大概也不能生育了。”
他轉頭。
目光相對，眼底的愧疚一閃而逝，他冷靜的說，“我不會苛待他，以我的身家，完全可以給他一個很好的未來，你作為他的母親，也很想他以後有出息，有社會地位，過著很好的生活吧？可是你也清楚，如果他沒背景，靠自己的打拼，是很難成功的，即便他將來才華橫溢，依然要經歷不少磨礪，或許能成功，可是要吃苦頭。”
段榆景很會拿捏人的心思。
他說的這些，確實能讓一個母親心軟。
但是，唐甜也沒有被他輕易說服，“你難道，這一輩子都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如果我想要一個親生的孩子，我早就讓你生了，我的身體背叛了她，我不想……連孩子都弄出來。”
他起身，“我給你時間考慮。”
說完他去了浴室。
唐甜卻躺在床上，覺得渾身冰涼。
她的手，抓著身下的被子，一點一點用力，指尖麻木，骨節泛白。
她失去的那些孩子，到現在，也得不到他一點點的憐憫！
到現在，他依然覺得，那些是不該存在的。
她的心很痛。
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密密麻麻的。
她起身走到浴室門口，“我不想嫁給你，我不希望我的婚姻，有第三者。”
浴室的門忽地開啟。
他目光毫不掩飾的寒意，彷彿如刀，“你什麼意思？誰，是第三者？”
“你心裡的，我婚姻裡的，就是第三者，當然，如果你不和我結婚的情況下，你想愛誰就愛誰，我無權干涉，但是如果我們結婚了，你就得愛我，這是對婚姻起碼的忠誠，你能只愛我嗎？”
段榆景笑了一下，“你明知道我不會愛你。”
“既然不愛，你娶我幹什麼？”唐甜揚了揚頭，她在段榆景的面前，沒有平等過。
地位的懸殊，讓她在他的面前一直很卑微。
為了生活，
為了憧憧，她願意出賣身體，不要尊嚴。
但是，她連擁有一段感情的權利都沒有嗎？
“我要你的愛，你能給我嗎？”她笑著說，“你不能吧？”
“我可以為了討生活，不要尊嚴，不要感情的和你上床，但是不代表，我連婚姻也可以犧牲……”
“你在說什麼？”段榆景的臉色眼見地冷沉下來，“沒感情的和我上床？”
每次的糾纏中，她都只是配合他而已？
唐甜嘲諷，“難道不成還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