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淚眼婆娑的點頭。
唐甜給她擦眼淚，“我現在好好好的呢，別悲觀。”
小柳點頭，“你一定會沒事的，老天爺不會這麼不講道理的，讓你再經歷一次生死。”
唐甜看著小柳憤憤不平的樣子，心裡想，這世上，難道真的有因果報應？
她的母親害了段榆景的親哥哥。
而，她的病，卻是段榆景造成的。
這是不是冥冥之中註定好的？
她苦澀一笑。
果然一報還一報。
……
回到醫院裡，醫生看了唐甜的檢查結果，表情嚴肅又凝重，“你的病很嚴重。”
他看著唐甜，“是不是又出現了流血的症狀？”
唐甜如實點頭。
“你已經手術過一次，復發了，治療好的可能性不高。”醫生說的含蓄。
但是唐甜明白。
復發，就意味著擴散了。
“你現在就得住院治療。”醫生說。
唐甜點頭，“我明天過來。”
醫生說，“好，我給你安排病房，然後我們再做進一步的檢查，最後在商量治療的方案。”
唐甜說，“好。”
……
坐車回去的路上，顧千樺的電話打到小柳的手機上。
她回頭看了一眼唐甜，然後接起電話。
“你們去哪裡了？”顧千樺的聲音傳過來。
小柳沙啞著嗓子，“我和大小姐在一起，我們在外面。”
顧千樺說，“我在住處等你們。”
小柳回答說，“好，我們很快就到家了。”
……
她們回到住處，顧千樺從沙發裡站起身，她看著唐甜，“你們去哪裡了？”
說著她的目光移向小柳。
小柳的眼睛紅紅的。
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顧千樺。
她掩著唇。
“你哭了？”顧千樺問。
小柳哽咽道，“我和大小姐去醫院了，大小姐……”
“媽，我們去房間裡說吧。”
唐甜走過來，她先一步截斷小柳的話。
顧千樺孤疑點了點頭。
唐甜上樓走進房間裡，顧千樺跟著走進來，她關上門。
睫毛跟著垂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看著女兒，“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唐甜確實有話要問。
她也問的直接，“當初，你為什麼會和那些人為伍去害段榆景的哥哥？”
顧千樺走過來，她坐到床邊，面朝窗戶。
唐甜繼續說，“我能理解萬胤燁，他本身就是一個卑劣的人，至於別人，也有想要得到的利益，您是為了什麼？”
顧千樺眼神飄忽，像是想到了往事，過了片刻她才回答。
“莞莞，我心裡有個秘密。”
唐甜坐到床邊，安靜的聽她說。
她扯唇苦澀一笑，“我有個青梅竹馬。”
唐甜握緊手，“你們很相愛嗎？”
顧千樺轉頭看著女兒，“以前是的，只是，時間太久了，我都忘記了他的樣子。”
“後來他死了。”顧千樺語氣低沉。
唐甜緊緊的抿著唇。
她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顧千樺笑，“你應該能猜到吧？”
唐甜點頭。
“他是被段紹景害死的。”顧千樺說，“所以我才會參與害段紹景事情裡。”
她拉著唐甜的手，“我當時，若是知道你和段榆景在一起了，我不會這麼做的……”
為了女兒的幸福，她會放棄為心上人報仇的。
只是，她做那件事情的時候，不知道葉珺莞和段榆景在一起談戀愛。
“這件事情，誰是誰非，時間太久，誰也說不清楚誰對誰錯，既已經發生了，也無力改變，您不用自責。”唐甜說。
顧千樺的做法，也屬於事出有因，所以不能說她有錯。
“可是這件事情卻造成了，你和段榆景……”
“媽，我一定要離開榆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那是因為什麼？”顧千樺追問。
唐甜握緊她的手，“我生病了，有點嚴重。”
顧千樺好像一下子聯想到小柳哭哭啼啼的樣子，她說她和唐甜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