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我？”
唐甜否認說，“沒有。”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剛剛你想說什麼？”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很沉，猶如從胸腔裡發出來的。
悶悶的，沉沉的，像是暴雨前的陰霾天。
唐甜實在難受，她坐到沙發裡。
她有話要對段榆景說。
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只能沉默著。
段榆景問她，“怎麼不說話？”
唐甜抬眸看著他，“你曾和我說，你和你的哥哥感情很好，對吧？”
段榆景的雙手驟然攥緊。
震驚到瞳孔緊縮。
“你聽說了什麼？”他問。
唐甜看著他，“你知道？”
“我知道，沈城想要得到段家，以為害死我哥，他就可以得到段家。”段榆景盯著唐甜，“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言了？聽了也不要相信，那絕對是有心之人，想要破壞你和我之間的感情，製造出來的謊話。”
唐甜紅著眼睛，“參與害死你哥哥的人，還有萬胤燁，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段榆景抿唇。
唐甜笑了，“你知道，害死你哥哥的，還有另外的人，而且和我有關係……”
“唐甜，當她希望你以唐甜的身份，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應該清楚，她想和你劃界限，不管她做了什麼，但是，她是你的母親，她也是愛你的……”
“可是你呢？”唐甜問。
她還真的不知道，顧千樺希望她以唐甜的身份，和段榆景在一起，還有這一層意思。
她一直以為，顧千樺是為了自己不捲入葉家的事情裡。
才希望她做唐甜，而不是葉珺莞。
原來……
她苦笑著，“你什麼都知道是嗎？”
段榆景沉默，宛如預設。
“你從來不是以德報怨的人，是因為我，你放棄了報仇是嗎？”唐甜還是瞭解他的。
就是因為了解。
她才難以接受。
兩人在一起的代價，竟然是這樣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段榆景問。
唐甜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知道的都是事實。”
她垂著眸子，看著自己的手指，“我猜，葉珺莞的日記，是你撕的吧？”
她之前一直想不通，日記為什麼有被撕的痕跡。
現在想來，上面應該是記錄了，有人不想她知道的內容。
“就算不是你，也是顧千樺。”唐甜仰起頭，“是誰都無所謂，總之，你和顧千樺都有一樣的心思，隱瞞我，不想我知道。”
她自嘲的笑了笑了，“我也是真的蠢，竟然真的以為，顧千樺不來參加我的婚禮，是為了我好，其實，她是根本無法面對你吧？”
段榆景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你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