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很簡短地報了下名字就沒了。
落座後本著鄰里友好原則和她打招呼,也是嗯了聲就沒下文。
“又不是天天往樓上跑就能回去了,校章上還不是已經變成八班。”
聞溪打好水,拍了拍祝冷:“別人的事,管不了。”
轉身準備回去時,碰到剛下樓的辛磊,模樣看上去垂頭喪氣,被聞溪叫住時還愣了下。
“我和你說,二班氛圍太恐怖了!”
聞溪:“哈?”
祝冷:“你去找顧嶼珩了?”
“對啊!我去,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也是站在那看書,教室裡靜得像自習課一樣,都在做卷子做題。”
辛磊回想自己上樓後那不由自主放輕腳步的動作,就顯得很蠢。
“好壓抑,還是我們自個班好。”
辛磊皮猴似的性子確實受不了那種氛圍,恨不得馬上回到自己班。他也突然理解了新同桌那個樣子,因為2班全都是這樣的。
聞溪抿了抿唇,佯裝不經意地問:“那顧嶼珩呢?也在做題?”
辛磊搖搖頭:“在睡覺。”
聞溪失笑。
也是,這才符合他的人設。
三人回到班裡,新同學還沒回來,辛磊坐下時仍在感嘆,懷念跟顧嶼珩做同桌的日子。
誰不懷念呢,聞溪偷偷想。
連著一個多星期,聞溪和顧嶼珩都沒打上照面,重點班確實比普通班要努力,每天下午最後一節明面上是自習,實則是科目老師輪流上課,給學生答疑。
因此,他們要比普通班晚二三十分鐘才放學。
有一次聞溪值日,打掃得比較慢,結束後走到停車場就看到顧嶼珩和鄒晴在一起。
她當即調轉車頭離開,沒有往回看一眼。
二班跟八班唯一有交集的,是每週一節的體育課。第一週趕上下雨,大家都在教室裡自習,第二週到操場列隊點名時,八班隊伍旁邊正好就是二班。
顧嶼珩個子高,在最後一排最右面,一列隊伍向右看齊時的參照物就是他。
兩個班,上的課程內容各有不同,熱身活動做完,八班開始練排球,二班則是繞操場跑圈。
聞溪和祝冷組隊,正好站在外圍,顧嶼珩經過時和她們招了招手。
“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顧嶼珩變得有人情味了。”
之前可很少見他會主動和誰打招呼,去一趟重點班,戀舊了?
“有嗎?”
聞溪眼角餘光已看不見顧嶼珩的身影,堪堪收回。
“不過我覺得他們班氣氛悶悶的,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祝冷下意識搜尋新同學的身影,扯著聞溪的袖子示意她:“快看,又和二班的一起了,我就沒在班裡見過她笑得這麼開心。”
二班有幾個女生已經結束跑圈,原地踏步休息,新同學也沒找人組隊練球,就過去和她們湊一塊聊天。
聞溪心不在焉的,一個不小心沒接穩球,撞到大拇指,疼得她嗷叫一聲。
“沒事吧?”
指甲蓋留長的部分因為撞擊,明顯有道白痕,很快就有淤血,痕跡慢慢加深,力道再大些可能就直接折斷了。
祝冷看聞溪疼得直吸氣,舉手打報告到一旁休息。
“沒出血還好,就是有點痛,估計要緩一會。”
聞溪捏著手指頭坐在臺階上,越過人群找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對方像是察覺到了似的,也朝這裡望過來。
“是顧嶼珩。”
祝禮比她先反應過來,抬手揮了揮。
沒攔住,聞溪喉嚨一陣癢,緊接著咳了兩聲。
抬眼就看到,他真的朝這裡走來了,聞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緊了許多。
“怎麼,受傷了?”
見聞溪一直捏著手,顧嶼珩問,他背對著日光站在面前,運動外套的拉鍊開著,領口往兩邊敞開,露出裡面的球服。
距離上一次看他打球,好像還是上學期那場班賽。
對了,他額頭上的疤……
被劉海擋住了,看不到痕跡還有沒有。
眼前忽然有隻手晃了晃,打了個響指,聞溪回過神來。
顧嶼珩:“問你話呢,發什麼呆。”
“哦,就是指甲蓋被撞了下,沒什麼。你們自由休息了?”
聞溪覺得自己臉頰熱熱的,不知道是天氣曬,還是因為忍著疼,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