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被夕陽染成了一片溫柔的橘紅,餘暉灑落,給大地披上一層金色的紗幔。
秋風輕拂,楓樹的枝葉在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大自然的低語。
一片片火紅的楓葉隨風起舞,它們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圍繞著白煞和黑煞緩緩飄蕩,為他們二人編織出一幅浪漫畫卷。
白煞深情地望著黑煞,冷靜的眼眸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沉穩的姿態更顯柔美。
黑煞仍是一臉憨厚的傻樣,眼中的喜悅快要溢位,還在因為老白的話而高興。
兩人就這樣一直靜靜地站著,相互望著彼此,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成為了一幅美的靜態,定格在了這秋日的黃昏。
黑煞撓撓頭,一臉茫然地問:“老白,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白煞深吸一口氣,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似乎那幾個字有千鈞重,難以啟齒。
而她心裡那聲“我喜歡你呀”,如同潮水般洶湧,卻只能化作唇邊的一抹苦笑。
黑煞眉頭一挑,憨笑道:“莫非你想跟本大爺打一架?不甘心常年屈尊在第四,就想搶奪本大爺地榜前三的位置?”
這番話把白煞氣的直跺腳,腳下的落葉隨之四散,她瞪圓了眼睛,聲音微微顫抖道:“什麼呀?你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翻出陳年舊事煽情,想讓本大爺把位置騰出來,虧我把你當最好的搭檔。”
黑煞的話像一把鈍刀,不經意間在白煞用情至深的心上劃過,留下一道淺痕。
她的眼眸失去了光彩,嘴角那抹苦笑凝固,彷彿秋風中搖曳的枯葉隨時墜落。
“我剛剛親了你就沒絲毫的感覺嗎?”
黑煞故作輕鬆的輕咳一聲,掩飾內心的慌張:“碰了一下,難道,吻裡有毒?”
躲在楓樹後吃瓜的幾人頭頂彷彿有群烏鴉再次“嘎嘎”飛過,留下飄零的羽毛。
夏語柔瞪大了美眸,難以置信地搖搖頭,低聲嘟囔:“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如此明顯的情意都能理解成比武爭位?”
任晨曦順著柔兒的話說道:“看樣子他還沒反應過來,這情商真讓人著急。”
江婉輕輕嘆了口氣,秀眉緊蹙,眼中閃過一抹失望:“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我對黑煞從來就不該抱有任何的希望。”
柳小雪急得直跺腳,氣呼呼地嘟囔著:“看來黑哥只有在打架的時候腦子才轉得快些!真是的,這麼明顯的情意都看不出來,虧白姐那麼深情地對他表白。”
說著,她用力地踩了踩腳下的落葉,彷彿這樣就能將心中的不滿全發洩出去。
秋風中楓葉紛飛,伴隨著輕輕的跺腳聲,宛如一首焦急的旋律在空氣中迴盪。
林淵竟也小聲的調侃起來:“看的在下都替黑煞兄著急,他何時能開竅啊?”
孫二孃懷抱裡的涵涵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似乎感受到緊張的氣氛,小手胡亂抓著孫孃親的髮髻,嘴裡“咿咿呀呀”地叫著,彷彿在用她獨有的方式安慰著大家,為這略顯沉重的氛圍添上一抹溫馨。
李慕白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笑:“諸位莫要煩躁,白姐和黑兄的情感之事,如棋局般錯綜複雜,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說罷,指向不遠處隨風起舞的楓葉,似乎也在應和他的話,旋轉得更加歡快。
白煞眼眸中閃爍著淚光,聲音略帶哽咽:“難道,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秋風似乎也為白煞的情愫而添上了一抹哀傷,輕輕吹過,帶起她髮絲的舞動。
“本大爺不會真的中毒了吧?”
白煞的淚珠終於順著眼角滑落,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但淚水卻越流越多。
黑煞心裡莫名一緊,粗糙的大手慌亂地抬起,想去擦拭白煞臉上的淚水,卻又在半空停住,生怕自己的舉動更加冒犯。
他兇狠的臉上露出少有的溫柔,困惑的眉頭緊鎖,急促道:“好端端的哭啥啊?本大爺性格直,有什麼話儘管說,別拐彎抹角。要是心裡有啥不痛快的直接說,你這形象若傳到江湖中有失威望。”
向來堅韌的白煞此刻宛如回到了小時候,肩膀微微顫抖,似乎在竭力剋制內心的情緒,可傷心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從眼角滑落,打溼了她精緻的臉龐。
黑煞一時手足無措,笨拙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眼神裡透露出慌亂,既不敢上前安慰,又捨不得就此離老白而去。
夏語柔眼中閃過一抹怒意,咬緊牙關,雙手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