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紅手持柳彎雙刀如龍騰躍,刀光閃爍間已將數名閃現的黑衣人逼退數步。
她目光冷冽,掃視著愈發密集的黑衣人,心中警鈴大作,看來對方早有預謀。
屋外一名鏢師急聲呼喊:“有埋伏!”
話音剛落,沙地轟然震動,一群黑衣人彷彿從地獄之門湧出,個個眼神陰鷙,身手矯健,顯然都是暗勁後期的高手。
黑衣人迅速形成包圍之勢,卻默契地繞過孫二孃,直接向董玉紅髮起了猛攻。
刀影重重,董玉紅與黑衣人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沙塵飛揚,遮蔽了半邊天空。
黑衣人招式凌厲,卻似乎有意將她引出客棧。董玉紅心中疑惑,卻不得不應對眼前的危機,雙方人馬激烈的打在一起。
二孃心中疑雲密佈,快步奔向後廚,門簾一掀,一股更加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杜文軒癱倒在灶臺旁似乎睡得正沉。
她快步上前,一邊呼喚著“文軒”,一邊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剛靠近,那香氣猛然加劇,如同無形的巨網瞬間將其籠罩。
孫二孃的眼神逐漸迷離,手中的杜文軒彷彿突然變得重若千斤,掙扎著想要抱住他,卻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地倒在了杜文軒身旁,兩人相擁在一起陷入深深的沉睡,周圍的世界,歸於一片寂靜。
杜文軒睜開眼見二孃已昏倒在自己身旁,心中暗自慶幸計劃進行得如此順利。
他輕輕掙脫孫二孃的懷抱,緩緩站起身,目光穿過客棧內橫七豎八倒下的江湖客,望向門外正與黑衣人纏鬥的董玉紅。
陽光斜照,董玉紅身影矯健,柳彎雙刀在她手中翻飛,每一次揮砍都帶著凌厲的勁風,但黑衣人數量眾多,且個個身手不凡,都是暗勁高手,漸漸的落入下風。
為了事後不讓二孃知曉,杜文軒做了兩全準備,不以真面目示人可置身事外。
他在客棧的陰影中變幻,戴上鬼臉面具,僅餘的雙眼閃爍著冷冽光芒,身著鬼紋黑衣,宛如從幽冥中走出的使者。身形一閃,已躍至沙漠之上,與董玉紅交鋒。
黑色的怨念之氣自他掌心騰起,如黑墨般翻滾,帶著淒厲的呼嘯直撲董玉紅。
董玉紅柳彎雙刀疾揮,刀光如龍,卻在接觸到怨念之氣時,發出“滋滋”聲響,彷彿被腐蝕一般,實力的差距相差甚大。
她面色大變,身形暴退,仍被怨念黑氣波及,髮絲凌亂,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其他黑衣人身形如影與鏢師們纏鬥在一起,沙漠上塵土飛揚,刀光劍影交錯。
一名鏢師大喝一聲,刀光如電,卻只劈中一道殘影,黑衣人已鬼魅般出現在背後,掌風如雷震得他口吐鮮血踉蹌倒退。
另一邊,數名黑衣圍攻一名女鏢師。
她劍舞如蓮,卻漸漸力不從心,黑衣人一記重拳,正中肩頭,身形微微一顫,劍脫手而飛,隨即被數道黑影淹沒,只能聽見微弱的呼救聲,在風沙中若隱若現。
杜文軒手中的黑氣如活物般蠕動,緊緊纏繞著那枚從董玉紅懷中奪來的錦囊。
他輕輕一抖,錦囊應聲而開,一塊溫潤如血散發著淡淡光芒的血玉映入眼簾。
董玉紅眼露焦急,卻被杜文軒釋放的黑氣牢牢束縛,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血玉落入敵手,她掙扎著問道:“你怎知血玉在此?而不是藏在鏢車貨物之中。”
杜文軒輕蔑一笑,並未作答,將血玉舉至唇邊,彷彿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隨著血玉入口,他周身黑氣驟然加劇,如同沸騰的墨池將整個人吞噬其中。
董玉紅目眥欲裂,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杜文軒的氣息節節攀升,彷彿有某種古老而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覺醒。
董玉紅怒喝道:“想必客棧裡昏迷的那些江湖人士都是奔著血玉而來,眾人知曉的訊息也是你傳播的。布這麼大一場局,看來是想江湖動亂,你究竟是誰?”
聲音在風沙中迴盪,卻得不到回應。
杜文軒周身的黑氣愈發濃郁,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雙眸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鏢師們被黑衣人死死糾纏,根本無暇他顧。凌亂的刀光劍影,在沙漠上交織出一片混亂,卻無法突破黑衣人們的包圍。
董玉紅拼盡全力掙扎,想要掙脫束縛,卻只是徒勞,眼睜睜地看著杜文軒的氣息不斷攀升,直至達到宗師巔峰之境。
杜文軒身影一閃,已至半空,周身的黑氣如同沸騰的怒濤,將他託舉得更高。
他的雙眸閃爍著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