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嗤笑一聲,粗壯的手臂隨意一揮,彷彿要驅散空氣中的塵埃,沙啞道:“老白,別太敏感了,一個眼神而已,能說明啥?說不定那小子真成了廢物,被商旅欺負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你都說了,那慫樣哪像隱藏實力的高手?”
說著,他粗魯地拉開越野車的車門,一屁股坐了下去,震得車身微微的一晃。
白煞沉穩的說道:“老黑,不能光用眼睛去看錶象。還是有個別人擅長隱藏,綜合杜文軒以前的手段豈會如此簡單?”
柳小雪緊咬下唇,眼中閃過一抹憤怒的哀傷:“即便是失去修為又如何?那也是他活該。當初悶頭大哥,那般忠厚老實之人,卻還是被杜文軒給殘忍的殺害。”
江婉坐在賽摩上,微風拂過她白色的紗裙,凝重道:“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們,杜文軒就是排名殺手榜第一,人稱“奪命書生”的沐白,手段毒辣,心思深沉。即便如今看似落魄,但也絕非尋常之輩。”
黑煞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嘴角勾起一抹獰笑,彷彿遇見了久違的對手。
他猛地一拍大腿,震得越野車車門砰然作響,塵土隨之揚起,劃出一道弧線。
周身被黑氣繚繞,顯得愈發兇悍。
“有意思,原來他就是沐白?哼,本大爺身為地榜前三,早想會會這所謂的‘奪命書生’了。今日既然撞上了,豈能輕易放過?待本大爺去將他擒來,好好教訓一番,讓這廝知道本大爺比他厲害。”
黑煞大步流星邁向客棧的方向,每一步都踏得沙面微微顫抖,彷彿一個即將脫韁的死神,渾身散發著詭異陰暗的氣息。
夏語柔急切地喊道:“白姐,快攔住他。這脾氣一旦動起手來,二孃肯定會拼死守護杜文軒,她哪是黑煞的對手啊。”
白煞身形一閃,攔在了黑煞面前:“別亂來,老黑,現在還不是時候。”
黑煞停下腳步,胸脯劇烈起伏,眼中燃燒著戰意:“老白,你知道我一直想跟他打一場,看看到底是不是浪得虛名?”
夏語柔走上前來,目光復雜地望著遠方:“我們還不知他失去修為的真假,也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真的放棄了仇恨,還是另有圖謀,陪伴二孃或許只是障眼法。”
黑煞猛地一掙,險些掙開白煞的阻攔,眼中戰意盎然:“那就更要本大爺去戳穿他呀,讓他在孫二孃面前原形畢露。面對生死,看他還怎麼裝。我倒要看看,是他那虛偽的面具先碎,還是本大爺的拳頭先軟,死亡鐮刀收割人頭是把好手。”
白煞雙手緊緊握住黑煞的臂膀,冷靜分析道:“沒用的,他差點被那些商旅給打死都沒有還手,可見有多大的忍耐力。你若貿然前去,只會打草驚蛇。更何況,二孃那般護著他,你這一鬧,二孃會恨死王妃的,到時候只會起到一種反效果。”
柳小雪緊握軟鞭,堅定道:“黑哥,你要敢傷了二孃,就連我也會恨你的。”
夏語柔輕嘆一聲:“那就先讓老白在偽裝幾天,暗中觀察杜文軒的動靜。我們必須弄清楚他的真實意圖,再做打算。”
此刻,夏季的午後變得異常狂暴。
原本晴空萬里的沙漠上空,突然變得烏雲密佈,狂風肆虐。幾個巨大的沙塵龍捲,從四面八方朝越野車這邊猛撲而來。
面對大自然的侵害,江婉的第一反應就是將懷有身孕的夏語柔拉到自己身後。
她雙手快速結印,體內的陰陽二氣開始瘋狂湧動,彷彿兩條游龍在體內翻騰。
隨著一聲清嘯,江婉猛地推出雙掌,一個巨大的太極圖瞬間出現在她面前凝聚而成,其散發著耀眼的黑白結合的光芒。
太極圖飛速旋轉,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朝著最近的一道沙塵龍捲衝擊而去。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沙塵龍捲被太極圖強大的吸力吸爆,化作了漫天黃沙。
夏語柔心急如焚,看著婉婉獨自抵擋著肆虐的風暴,體內的鳳血蠢蠢欲動,欲助一臂之力,灼熱的紫焰琉璃剛剛浮現。
腹部傳來陣陣隱痛,像是胎兒在肚子裡的抗議,提醒著孃親不可輕舉妄動,紫焰琉璃的光芒逐漸黯淡,不再向外綻放。
白煞眼疾手快,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一拋,準確無誤地落在了柳小雪手中。
小雪迅速開啟瓶蓋,倒出一粒散發著淡淡藥香的保胎丸扶著夏語柔將其服下。
夏語柔蒼白的臉色在藥力作用下漸漸恢復了血色,腹部也沒剛才的那般疼痛。
與此同時,白煞身形如風,腰間的白磷條已然出鞘,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