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孫二孃卻轉身扶住了杜文軒。
夏語柔眼神複雜,望著他們相互攙扶的身影,冷道:“你確定要為了他和我們決裂嗎?悶頭和愣子在天上會恨你的。”
孫二孃淚光閃爍,卻堅定的望著夏語柔:“王妃,文軒上次被你廢了修為,這是他應得的報應。現在只是個普通人,難道就不能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柳小雪緊握手中軟鞭,眼中滿是憤怒:“不能!二孃,你可別忘了悶頭大哥當初是怎麼慘死的,他死得有多悽慘。”
孫二孃的身體微微顫抖,淚水滑落:“我不會忘,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可身在亂世,難道你們就沒殺過人嗎?”
黑煞不合時宜的說道:“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本大爺確實…殺過不少人…”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白煞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用胳膊輕輕碰了碰身旁的黑煞,示意他別再亂說了。
黑煞輕咳一聲,尷尬地閉上了嘴。
夏語柔看著二孃滿是淚痕的臉頰,又憤恨的瞪了杜文軒一眼,心中只有憤怒與失望,冷冷地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
說完,便轉身離去,身影決絕冷酷。
江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二人,冷冽道:“和仇人在一起註定不會有好結果。”
言罷,她也緩緩走出了客棧。
柳小雪站在門口回望二孃,眼中滿是痛心,聲音顫抖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踏出了門檻。
黑煞嗤笑一聲,沙啞道:“蠢女人。”
他還想說什麼,就被老白推了一把。
白煞瞪了黑煞一眼,低聲警告道:“好啦老黑,別瞎摻和,我們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也步出了客棧。
孫二孃的長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她蹲下身雙手掩面,淚水從指縫間溢位。
杜文軒不顧身上的傷痕,目光溫柔地拂過孫二孃顫抖的肩頭,伸出手搭在她的背上,那溫度彷彿能穿透寒風直抵心底。
“二孃,別哭了,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此生定不會辜負你的。”
孫二孃感受到背上傳來的溫暖,淚水漸漸止住,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
夏語柔怒氣衝衝地立在越野車旁,秀麗的眉宇間擰成一團,腳下的土地因她憤然的跺腳而微微震顫,嘴裡喊著氣死我。
黑煞在一旁撇嘴,低語道:“你們這位朋友,怕是被那小白臉給迷了心竅。”
夏語柔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胸脯劇烈起伏,怒道:“難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偏要愛上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柳小雪眼含淚花,忿忿不平:“悶頭大哥和愣子為她兩肋插刀,她倒好……”
正當夏語柔情緒激昂之時,一陣突如其來的腹痛讓她臉色驟變,雙手不自覺地護住尚未顯懷的小腹,疼的秀眉直扭曲。
江婉眼疾手快,連忙上前一步,穩穩扶住夏語柔搖搖欲墜的身體,而柳小雪也慌忙的伸出手相助,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白煞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一粒散發著淡淡藥香的保胎丸迅速遞給王妃。
夏語柔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顫抖著手接過藥丸,勉強嚥下。
江婉輕撫她的背勸慰道:“你還懷著寶寶呢,情緒別太激動,對身體不好。”
夏語柔緊咬下唇:“我能不急嗎?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二孃往火坑裡跳吧!”
柳小雪堅決的說道:“絕不能讓二孃陷得太深,我們必須想辦法拆散他倆。”
“看來,只能棒打鴛鴦了。”
夏語柔聽聞,不滿地反駁道:“什麼狗屁鴛鴦?婉婉呀,你這是用詞不當。”
黑煞嘿嘿一笑,插嘴道:“或許人家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才會那麼護夫。”
他的話音剛落,便迎來了夏語柔、江婉和柳小雪三道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瞪著。
黑煞毫不在意,依舊嘻嘻哈哈。
白煞無奈地嘆了口氣,用胳膊輕輕地碰了碰他,低聲提醒道:“好啦老黑,別瞎摻和,現在這種時候你開什麼玩笑。”
黑煞呵呵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別生氣,本大爺也是瞎猜的嘛。”
夏語柔的腹痛漸漸得到了緩解,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卻是對待仇敵的凌厲。
她氣憤地坐進越野車的駕駛座,車門“砰”地一聲關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