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柔身形前傾,雙手位於背後,蓄力而動,宛如一道赤紅的火焰直線射出,觸及地面的腳尖留下了長長的一條焦痕。
放于越野車內的鳳鳴劍,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劍意召喚而自動出鞘,劍身赤紅如血,劍尖輕顫,發出陣陣清越的鳳鳴。
車窗半開,鳳鳴劍竟自行躍出,留下一道絢爛的赤紅軌跡,飛行於主人身側,一人一劍朝著江婉所在的方向直奔而去。
眾人呆滯原地,愣愣的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不知王妃是想要鬧哪一齣?
她移至江婉面前,狡黠的笑道:“婉婉,看的我心癢難耐,我們也過兩招。”
江婉自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短暫的驚愕了一秒,很快投入了對決中。
皇城廣場上,兩道身影驟然交錯,如光影中的舞者,速度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夏語柔的身影就像燃燒的鳳凰,與周身盤旋的鳳鳴劍心意相通,拳腳帶著赤紅的火焰,利劍更是將空氣切得支離破碎。
江婉則以太極之姿應對,身形靈動而又不失沉穩,雙手時而化掌為拳,時而輕柔如撫琴,步法輕盈如踏水,每一次接觸都巧妙地將語柔的攻勢化解於無形之中。
夏語柔眸中閃過一抹決絕,深知鳳鳴劍威力巨大,若不慎失控,恐傷及摯友。
在一次與江婉拳掌交錯的瞬間,她身形猛然一側,借力騰空而起,長髮隨風狂舞,如同鳳凰展翅,輕喝一聲:“劍回!”
鳳鳴劍彷彿聽懂了主人的話,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帶著破空之聲調轉方向,疾馳向越野車旁靜候的劍鞘。
劍身入鞘的那一刻,發出一聲清脆的鳳鳴,迴盪在皇城廣場之上,餘音繞樑。
江婉身形一頓,也怕傷到語柔,拳風收斂,兩儀拳的勁力在掌心微妙地流轉,僅餘三分力,卻仍讓周圍空氣微微震顫。
她高冷的目光卻帶著一絲溫柔:“語柔,武學之道在於心與力的和諧,而非單純的勝負。我若全力,恐你難以承受。”
夏語柔嘴角勾起一抹不服輸的笑,眼中閃爍著挑戰的光芒:“婉婉,你我既是摯友,又同為大宗師前期之境,更應相互激勵。你若有所保留,又怎能窺見武學之真諦?來吧,讓我見識你真正的實力!”
她身形再次暴起,環繞其身的火焰更盛,拳腳相交間裹挾著灼熱的靈力波動。
江婉見語柔如此堅決,隨即身形一展,兩儀拳法全開,黑白二氣在拳風中交織,玄妙的太極圖顯現。既剛猛又不失柔韌的拳法,與她展開激烈的貼身肉搏戰。
火光與白影在皇城的每一寸空地上激烈交織,如日月的碰撞絢爛而驚心動魄。
夏語柔灼熱的拳風每一次揮出都能點燃虛空,身形快若流星留下赤紅的軌跡。
而江婉則是雪山之巔的清風,白衣飄飄,拳法間黑白二氣流轉不息,太極圖隱隱浮現,既是對抗亦是引導,將語柔的攻勢逐一化解,又巧妙地尋找反擊的契機。
兩大宗師的身影在普通武者的眼裡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每一次拳掌相交,都伴隨著氣浪的轟鳴,如雷鳴般震耳欲聾。
鳳鳴劍雖已歸鞘,但依然能感受到主人的強烈劍意,在車內不斷的顫動不息,彷彿隨時能違背主人的意願自劍鞘而出。
此時的江婉已將兩儀拳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看似輕柔的動作,實則暗含千鈞之力,每次閃避與反擊都讓人歎為觀止。
夕陽斜灑在皇城廣場上,巡邏的禁軍隊伍遠遠觀望著這場非凡的對決,腳步不自覺地放慢了,每人臉上都寫滿了驚歎。
“那白衣女子究竟何許人也?不光贏了咱們的統領大人,竟還能與王妃打的難解難分!”一名年輕的禁軍忍不住低聲對同伴說道,眼中滿是對二人武藝的欽佩。
稍微比他年齡大點的同伴說道:“她可是前任龍帝的護衛之女,其祖父還是南都城頂級強者柳城主,你說能不厲害嗎?”
走在前面的禁軍聽聞,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得虧旁人及時將他扶住才沒鬧出笑話,震驚的隊伍隨後巡邏別處去了。
而站在臺階上的皇上輕聲對身旁的李公公讚賞道:“這江姑娘竟能與弟妹打得如此不分上下,當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
李公公輕搖拂塵,眼神中既有讚歎又帶著傳統觀念的固守,低聲道:“聖上所言極是,這江姑娘與王妃皆是巾幗不讓鬚眉。只是老奴以為,女子終究應溫婉儒雅,相夫教子方為正道。瞧這二位,真是太過彪悍了些,王妃如今已許配給北陵王,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