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的田園路上,李公公等人終於攔下了任晨南乘坐的馬車,他站在馬車前,身影略顯佝僂,雙手輕揚,試圖以柔和的語氣平息南王的怒火:“南王殿下,老奴斗膽,請您三思而後行。皇恩浩蕩,龍國需您共守,一時之怒,恐成千古恨啊。”
任晨南緩緩掀開馬車的簾子,月色勾勒出他堅毅的輪廓,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決絕,陰冷的說道:“李公公,那廢物以得帝王劍,皇兄還一味的偏袒於他,還成為了一方之王。妖妃更是魅惑人心,若不將二人除之,我龍國皇室將掛在恥辱柱上。你若阻攔本王,休怪我槍下無情。”
他身形一動,已至馬車之外,流星槍握於手中,銀色的槍尖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澤直指前方,彷彿連風都為之靜止。
李公公心中一緊,面上卻愈發恭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而堅定:“南王殿下,老奴深知您心中憤懣,但此事關乎龍國基業,不可輕率行事。北陵王雖得帝王劍,亦是龍國一大助力,皇上自有考量。至於妖妃之說更是謠言四起,陛下若真有偏頗,何以穩固江山?殿下,您肩上承載著龍國的未來還望三思啊!”
任晨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更甚,輕輕一揮手,流星槍未動,卻有一股無形的靈力波動如潮水般湧出,瞬間將兩名暗勁前期的護衛震的身形踉蹌,嘴角溢位鮮血,卻仍咬牙堅持不願後退半步。
李公公心中雖有萬般無奈,仍舊苦口婆心的勸慰道:“殿下,暴力非解決之道。若您一意孤行,恐將龍國推向萬劫不復之地,請殿下念及血脈至親收手吧。”
“你個狗奴才,你懂什麼?”
任晨南面色沉如寒水,猛的一踏地面,身形如同鬼魅般掠向李公公,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帶起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公公非但未退,反而挺直腰板,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周身竟有光芒流轉,那是他多年修煉童子功所累積的靈力,硬擋下了南王的攻勢。
“南王,老奴雖卑賤,卻也知忠君之事大於天!您若執意前行,老奴願以殘軀相阻,縱粉身碎骨亦要護我龍國安寧。”
月光下,兩人的身影如同兩道電光在夜空中激烈碰撞,宗師巔峰的力量釋放得淋漓盡致,每次交鋒都伴隨著空氣轟鳴。
李公公身形雖顯佝僂,但出手卻異常迅捷,童子功的深厚內力化作層層氣浪,將任晨南的攻勢一一化解,同時口中還不忘苦勸:“南王,老奴斗膽,願以這一身老骨頭換您一絲清明。龍國安危重於泰山,切莫讓一時衝動毀了百年基業啊!”
任晨南冷笑更甚,槍法愈發凌厲,每一擊都直指李公公要害,卻被巧妙避開。
他怒不可遏的咆哮道:“狗奴才,你不過就是任晨毅身邊的一條狗。本王行事,何須你來指手畫腳?真是反了天不成。”
談話間,任晨南體內的靈力越發洶湧,流星槍上銀芒大盛,槍法更加凌厲。
護衛們見狀,紛紛衝向任晨南,企圖分散其注意力,為李公公爭取喘息之機。
然而,這些平日裡訓練有素的勇士,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像孩童般脆弱不堪。
任晨南身形一閃,宛如游龍戲水,流星槍舞動間槍影重重,只聽得‘砰砰’數聲,幾位暗勁前期的護衛被他輕易擊飛,重重的摔落在地口吐鮮血,再無力站起。
李公公迫不得已將童子功運轉至極致,掌風呼嘯,與任晨南的流星槍法硬撼,每次碰撞都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靈力漣漪,震得空氣嗡嗡作響,塵土飛揚。
“南王殿下,龍國基業非兒戲,您若執意如此,老奴也只能和你以命相搏。”
任晨南面色陰沉到了極點,雙眸中彷彿有星河倒轉,殺意如實質般瀰漫開來。
他猛然暴喝一聲,槍尖驟然凝聚起璀璨的光芒,隨著自身修為的提高,‘星河隕落’比之前更加璀璨,如最亮的星辰墜滅,氣勢恢宏,彷彿能洞穿世間的阻礙。
李公公深知勸解已窮途末路,左手忽地一揚,赫然使出了最強殺招‘純陽玉珠’,此乃畢生修為所凝結而出的至寶。
隨著他內力傾注,玉珠光芒大盛,如同初升之日照亮了夜空,不容忽視的強大力量自其中噴薄而出,形成一道耀眼的屏障,將任晨南那凜冽的攻勢生生抵擋住。
任晨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狗奴才還是這麼強,隨即被更深的怒意所取代。
他低吼一聲,流星槍上的星河隕落之芒愈發耀眼,槍尖被濃郁的能量所包裹,宛如一顆即將劃破天際的彗星,攜帶著毀天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