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寒風凜冽,雪花無聲地飄落,為皇宮的琉璃瓦披上了一層銀裝。
議政廳內,皇上正端坐於案前批閱奏摺,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身影有些疲憊。
厚重的木門突然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推開,寒氣夾雜著片片雪花一同湧入了進來,打破了殿內此時的寧靜。
任晨南穿著定製的龍袍,手握流星槍,帶著自己麾下的五大帶刀護衛氣勢洶洶的來到議政廳內,就站在他皇兄面前。
皇上手中的硃筆猛然一頓,墨汁在奏摺上暈開一片,不悅的說道:“南王,你這是何意?朕的議政廳,豈容你等放肆!”
他說話的言語間皇威畢露,即便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未能動搖自己分毫。
任晨南冷笑著緩步上前,每步都似踏在皇上的心絃上,周遭的空氣愈發凝重。
“我的好皇兄,何必裝腔作勢?這天下,本就該是有能者居之。近年來你處處維護北陵王那個廢物,是否還打算把江山一併給他?臣弟今日前來便是來助你解脫,免得皇兄日夜操勞累壞了龍體。”
皇上怒不可遏,一掌重重拍在龍案之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龍案上的文房四寶四散飛濺,墨汁如潑灑的夜色,在金黃的地磚上迅速蔓延開來弄的一片狼藉。
他怒目圓睜,雙頰因憤怒而泛紅,袖袍鼓脹,彷彿要化身為那怒龍騰空而出。
“任晨南,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朕念及手足之情,對你屢次寬容,你不知感恩還變本加厲,欲行弒君奪位之事!”
怒吼的聲音在空曠的議政廳內迴盪,帶著龍皇的威嚴和對臣弟此舉的痛心。
任晨南不怒反笑,雙手如鐵鉗般緊握住龍案邊緣,瞳孔間血絲密佈,彷彿一隻兇猛的野獸在暗夜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任晨毅,這都是你逼我的。本王都跟你說了,任晨曦那個廢物已經得到了帝王劍,會危及我龍國百年基業。你卻偏袒有加,還派暗衛來監督本王。也別想著有人會來救你,現在這裡全是本王的人。”
此話一出,殿堂內的氣氛凝固至冰點,寒風似乎承載著壓抑的氛圍在流轉。
此時,李公公託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銀耳羹走了進來,彷彿殿內的劍拔弩張對他毫無影響,緩緩的行至龍案前,微微欠身,聲音溫和的說道:“聖上,夜裡風大,老奴特備了銀耳羹,您且趁熱用些,補補身子,莫讓這夜裡的寒風侵了龍體。”
任晨南猛然轉向那看似不起眼的李公公,憤怒的咆哮道:“這裡到處都有本王的親信把守,你這奴才是如何進來的?”
皇上深知大勢已去,輕聲道:“你伺候朕多年,對朕忠心耿耿。這皇室之事本就與你無關,快些離開,莫要送了性命。”
李公公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決絕,躬身說道:“老奴自幼入宮,常遭人欺凌。後來有幸伺候聖上,承蒙恩澤才得以安享晚年,老奴誓死也要護聖上週全。”
“好一對主僕情深,給本王去死吧!”
任晨南抬手就是一槍,朝著不會武功的皇上直直的刺去,卻讓李公公蒼老的左手牢牢鉗制,槍尖顫抖竟無法寸進分毫。
“宗師巔峰?你藏的夠深啊!”
任晨南陰沉沉的震驚之餘隨即發力,槍身嗡鳴,氣勁如龍,試圖掙脫束縛。
然而,李公公只是掌心微旋,一股沛然莫御的內勁自掌心湧出,與槍勁產生激烈碰撞,震的這座大殿都為之顫抖不已。
五大護衛見狀,猶如五道閃電,紛紛撲向李公公,企圖幫助南王將其擒獲。
可他僅是一聲輕哼,周身驟然騰起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那氣浪中蘊含著古老而磅礴的力量,如同山洪暴發,又似狂風驟雨,瞬間將五大護衛震得連連倒退。
有的甚至在空中翻滾數圈後重重摔落在地,一時之間殿堂內已是一片的混亂。
李公公緩緩鬆開鉗制住槍尖的左手,槍身嗡鳴著被彈回任晨南手中,但他並未追擊,而是轉身面向皇上,躬身行禮道:“聖上,老奴斗膽,請讓老奴與這逆賊到殿外一決高下,以免驚擾了聖駕。”
皇上驚訝之餘,既有對李公公深藏不露的震驚,也有對他忠心護主的感動。
他輕輕點頭,那動作中似乎蘊含了千言萬語,卻在這一刻化為了無聲的默許。
李公公接收到皇上的示意,周身的氣息驟然一變,彷彿從一位垂暮之年的老僕,瞬間化作了屹立不倒的武道宗師。
滿天的鵝毛大雪將夜色中的宮殿覆蓋上了一層銀裝,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