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帶著幾分寒意輕拂過河岸,金黃的落葉猶如時間的碎片在空中緩緩旋舞,靜靜地躺在了河面上隨波逐流。
夏語柔身著淡雅的寬鬆長裙立於河畔之旁,目光溫柔地掠過這深秋的景緻,就像是能從中讀取歲月靜好的詩篇。
她細長柔軟的髮絲被微風輕輕撩動,與寧靜的畫面融為一體,顯得格外唯美。
而小雪正蹲在河邊用古樸的水袋裝著清澈的河水,不時還會關注王妃的動態,那明亮的眼眸裡滿是秋日的溫柔。
夜鶯則靜立於馬車一側,秋風帶動衣袂輕揚,卻吹不散心中難以言語的情感。
她的視線不禁微微恍惚,指尖輕輕摩挲過腰間冰冷的雙刀,彷彿在這一刻,自己不再是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而是一個渴望被人疼愛與理解的普通人。
突然,一群面容兇悍的漢子大步流星的朝河邊湧來,其中一名漢子死死的盯著正彎腰打水的小雪,聲如洪鐘的向為首的大胖子說道:“幫主,就是她,之前在茶攤那裡打傷咱兄弟的就是這丫頭。”
眾人聞言,更是兇相畢露的向小雪靠攏,那兇惡的神情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
小雪放下手中水袋,也是迅速取出腰間的軟鞭,做好隨時迎戰這幫兇惡之徒。
夏語柔生怕小雪吃虧,連忙站在了雙方之間,向他們說道:“諸位,且慢動手,我們並無惡意,何必咄咄逼人?”
那幫兇漢哪裡會聽,反而更加囂張。
其中一人更是狂笑不止:“哈哈哈,美人兒,你這肚裡的貨色,老子可沒興趣,但你這姿色嘛……嘖嘖,倒是不錯。”
說著,他竟伸手欲向夏語柔摸去。
就在此時,寒光一閃,兩道銀色的弧線劃破空氣,瞬間凝結成一張死神的網。
那漢子脖頸間湧出大量溫熱的血花,驚愕的瞪著眼珠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黑衣女子,身體晃盪了幾下便倒在了血泊中。
夜鶯也不廢話,直接開打,每次都能避開敵人的攻擊,也能瞬息取敵之性命。
小雪的軟鞭既能纏繞牽制,又能猛然抽擊,打的對面那些漢子一個措手不及。
有些人竟不講武德,轉向揮著刀朝夏語柔劈去,眼中滿是貪婪的暴虐之氣。
見北王妃有危險,夜鶯閃至其側,隨著鮮血噴湧而出,大漢痛呼著倒地不起。
與此同時,小雪將另一名試圖偷襲的敵人緊緊纏繞,猛然一拉重重摔在地上,隨即鞭梢一抖,乾淨利落的直擊要害。
身為鱷魚幫的幫主見兄弟們一個個被娘們兒殘害,眼中帶著狠厲,手裡的長刀帶起一陣凌厲的風聲直逼小雪而來。
雖然小雪已經奮力抵擋,但二者之間實力相差懸殊,一下就被震飛數米遠。
就在這生死一線之際,夏語柔也顧不了那麼多,一股柔和強大的氣勁自掌心噴薄而出,化作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攻向小雪的致命一擊輕鬆化解於無形之中。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臉色瞬間蒼白,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腹部傳來陣陣隱痛,讓夏語柔不禁蹙緊了眉頭。
而此時的夜鶯在激戰中略顯踉蹌,本就受傷的小雪也是不顧自身安危強行掙脫開一名敵人的糾纏,直撲夜鶯而去。
她迅速用軟鞭纏住正欲偷襲夜鶯後背的敵人,用力一扯,將其甩向一旁擊斃。
鱷魚首領身形猛然暴起,再次將小雪震的連連後退,嘴裡大口的噴出血來。
夜鶯也是強忍著傷痛,化作一道殘影迅敏的向鱷魚首領攻來。由於重傷之下的她,動作已不復之前的敏銳,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身體的劇烈顫抖而落敗。
夏語柔絕不允許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緩緩邁出步伐,彷彿踏在雲端燃燒著黑暗,又似立於刀山火海而不懼。
鱷魚首領不屑的笑道:“你也配在我面前逞強?回家抱著你男人熱炕頭去吧。”
夏語柔輕輕抬起手,一股勢不可擋的洪流從掌心噴出,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
她腹部的劇痛如烈火焚燒,但已無暇顧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守護。
隨著夏語柔那聲清叱落下,璀璨的光柱如破曉之光瞬間貫穿了首領的身軀,連同他的長刀一併給吞噬其中。
鱷魚首領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光芒中蘊含的力量遠超乎了他所能理解的範疇。
他的身形在光芒中扭曲、消散,只餘下一聲絕望的哀嚎迴盪在空曠的空氣中。
餘下眾人的臉上寫滿了恐慌,心中的戰意與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