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軒在狹窄的通道中穿梭,躲避著董玉紅與孫二孃聯袂而至的凌厲攻勢。
他手中的摺扇時而化作盾牌,抵擋住雙刀與長劍的夾擊,又時而化為利刃,與武器交鋒,激起連串火花。
然而杜文軒卻不忍心對孫二孃下手,每次閃避都顯得那麼刻意。這更讓二孃覺得噁心,想到悶頭慘死的場景,心中的怒意就更盛,迅猛的劍招帶著必殺的決心。
董玉紅則緊跟其後,雙刀如影隨形。
在兩人合擊下,將杜文軒逼的後退。
一旁的任晨曦神色凝重,緩緩的說道:“其實本王早有察覺,這杜文軒言行舉止中透露著莫名的詭異。若真如二孃與董姑娘所言,那他便是這場風波背後的真正黑手,意圖禍亂江湖和皇室的陰謀家。”
他體內的真龍之氣開始蠢蠢欲動,周身散發著普通武者看不見的微弱金光。
這微妙的變化,夏語柔與杜文軒自然也發現了,震驚之餘,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這便是宗師強者該有的樣子。
不過夏語柔真的很生氣,低吼道:“這杜文軒太可惡了,把所有人耍的團團轉,我要親手為悶頭和愣子討回公道。”
話音一落,她身形已動,猶如離弦之箭欲想衝上前將杜文軒的假面具撕下來。
就在她即將踏入戰圈之際,可把身旁的小丫鬟嚇得夠嗆,連忙伸出手攔住了王妃:“小姐,不可,你若動了胎氣就太危險了。奴婢雖不才,請讓奴婢去吧。”
此時,夜鶯忽然出現在夏語柔面前,渾身依舊透露著不容忽視的危險氣息。
“北王妃,你不該來此涉險。”
她輕輕抬手,示意夏語柔稍安勿躁,那雙冷酷的眼睛卻已鎖定在不遠處正與孫二孃、董玉紅纏鬥的杜文軒身上。
“你到現在還沒發現杜文軒的身份?”
夏語柔被問的一愣,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杜文軒就是將你打傷的沐白!”
“沒錯,他就是奪命書生……沐白。”
任晨曦聽完夜鶯和柔兒的對話,眉頭皺的快要擠成一條線,沉聲道:“殺手,確如利刃,只問生死,不問緣由。但沐白,或者說杜文軒,他的行為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目地,或許還有更深層的身份。”
說罷,他朝著杜文軒冷冽的喊道:“都到了這一步,你還要繼續偽裝下去嗎?”
杜文軒聞言,身形猛然間暴起,摺扇在他手中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輪,不僅輕易震退了孫二孃與董玉紅的攻勢,更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絢爛的軌跡,彷彿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卻又帶著致命的危險。
他傲然立於眾人之前,摺扇輕搖,身上再無半點文人雅士之態,渾身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而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氣。
“本座乃西周太子,就是任天當年未殺死的那個幼童,幸虧師傅救了我。”
任晨曦面色一沉:“你……你竟是西周餘孽?隱藏如此之深,究竟有何圖謀?”
“任天帶兵踏平我西周,此仇不共戴天,本座誓要讓他的後人血債血償。”
“所以你就策劃了這一切,害死那麼多人,搞得江湖混亂,只為一己私仇?”
夏語柔悄悄靠近夜鶯,壓低聲音問道:“鶯子,西周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夜鶯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輕聲解釋道:“西周,是不問世事的隱藏小國度。”
“為何要屠殺一個與世無爭的小國?”
小雪生怕王妃說錯話激怒王爺,連忙靠在她耳畔低聲說道:“小姐,快別說了,他是咱王爺的父親,是上一任龍主。”
夏語柔秀眉緊蹙,眼中滿是不解,驚愕道:“公公他……怎會做出這種事?”
任晨曦神色複雜的說道:“柔兒,這世間之事往往並非表面那般簡單。西周雖小,卻藏有上古遺寶的秘密,足以動搖天下格局。父王當年也是受小人矇蔽,以為西周暗中積蓄力量意圖顛覆皇室,加之西周王室行事低調,這才釀成大錯。”
杜文軒瘋狂的笑道:“若非任天貪婪無度,怎會輕易聽信讒言屠我西周滿門?”
“上輩子的恩怨,你已讓多少無辜之人陪葬?他們的血,難道還不足以平息你的仇恨?真正的強者,應當心懷天下,而非以個人私怨,毀他人安寧。”
“這皇陵便是你們的葬身之所。”
杜文軒的身影猛的一閃,摺扇揮動間連空氣都快被撕裂,掀起陣陣的破空聲。
而任晨曦體內的真龍之氣湧動,形成了金色護罩,將夏語柔緊緊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