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動她,我必殺你。”
一道魅影驟然出現在夏語柔身前,一襲緊身黑色長裙勾勒出她矯健的身姿,雙刀在雪光的映照下泛著森冷寒芒。
雲一幫主腳步一頓,滿眼都是震驚與忌憚,他未曾料到在這風雪交加的南都城竟會遭遇聞名遐邇的第二殺手……夜鶯!
夜鶯的名字早在江湖上如同死神的低語傳的沸沸揚揚,讓江湖中人聞風喪膽。
“你……你是夜鶯?”
雲一幫主的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的膽怯,環顧四周試圖尋找逃脫的縫隙,可這裡到處都是雪茫茫的一片已無退路。
夜鶯冷視著眼前的獵物,手中的雙刀瞬間合一,化作一道冷冽的銀色閃電,劃破長空,直指雲一幫主的咽喉。
雲一幫主的瞳孔驟縮,拳風驟停,他企圖以拳化盾,但一切都為時已晚。
銀光快速閃過,如切豆腐般輕鬆擊潰了他的防禦,在頸脖間留下細長的血線。
鮮血噴湧而出,就像冬日綻放的紅梅,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後轟然倒下,激起一片雪霧,將血腥的殺戮暫時掩蓋。
夜鶯站在原地,雙刀歸鞘,動作行雲流水,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彷彿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她漫長生涯中的一次尋常交鋒。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深深震撼,連風也似乎停止了呼嘯,只剩下雪花緩緩飄落,覆蓋著這片被鮮血染紅的城牆下。
雲一幫的嘍囉們眼見幫主斃命,恐懼迅速蔓延心頭,紛紛四散奔逃,腳下的雪地被踩踏出許多雜亂的痕跡,宛如一群受到驚嚇的野獸在雪原上盲目逃竄。
夏語柔勉強支撐起身子,望向夜鶯的方向,感激的輕聲說道:“鶯子,謝謝你,你又救了我們所有人。”
夜鶯微微側頭,深邃的目光從杜文軒身上掠過,最終輕輕落在夏語柔臉上,點了點頭,算是對這聲感謝的回應。
杜文軒並未對夜鶯發難,則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小心攙扶著受傷的二孃。
這柔情的畫面在外人看來無疑是一對患難與共的俠侶,相互扶持,情深意重。
一襲紅衣的董玉紅雙目赤紅,在紛飛的雪花中更顯耀眼,雙刀緊握,猶如被仇恨點燃的烈焰猛然爆發,向夜鶯衝去。
每一刀都蘊含著破釜沉舟的力量,企圖在夜鶯的強大實力下能撕開一道裂縫。
面對董玉紅的猛攻,夜鶯也不慣著,瞬間化作一道殘影在雪地與她雙刀對碰。
眾人的耳畔傳來金屬碰撞的清脆聲,只能看見董玉紅和快到無影的夜鶯對打。
夏語柔深知二人實力懸殊,心中焦急萬分,掙扎著站直了身子,儘管身體虛弱,還是對著董玉紅喊道:“玉紅姑娘,不要打了,鶯子並非我們的敵人。”
夜鶯聽聞此言,身形一頓,黑色長裙在雪地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似乎在衡量著北王妃這突如其來的請求。
而董玉紅那抹熾熱的紅色在雪幕中驟然停滯,雙刀高舉,卻因內心的掙扎而微微顫抖,眼中既有不甘也有迷茫。
雪花依舊紛紛揚揚,夏語柔的目光在董玉紅與夜鶯之間徘徊,向孫二孃問道:“二孃,為什麼玉紅姑娘會對鶯子有如此深的怨念?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何事?”
孫二孃神色一黯,面容沮喪,彷彿又勾起了心底那段不願提起的傷心記憶。
“那晚也是這般清冷,董鏢頭為了保護董姑娘就是死在你口中的鶯子刀下。”
說著,她雙眼泛紅的帶著哭腔:“愣子為了保護我,死在了黑衣人的手上。就連悶頭也不知被何人所殺,吊死在樹上。”
夏語柔眼眶瞬間泛紅,回想起他們當時在客棧相遇的場景,之後又一起攻打匪寇,一件件往事在腦中閃現,淚水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轉,她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聲音哽咽:“怎……怎麼會這樣?”
淚水終於滑落,滴落在雪地上,瞬間凝結成冰晶,映照著這亂世的殘酷無情。
小雪緊咬著下唇,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中滿是對悶頭逝去的哀傷與不捨,倔強地不肯讓淚水落下。
任晨曦站在一旁,骨節因憤怒而泛白,怒視著殺害董鏢頭的夜鶯,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彷彿要將一切黑暗焚盡。
“本王在此立誓,無論隱藏暗處的人是誰,悶頭和愣子的仇我定一一討回。”
杜文軒嘴角那抹不屑的冷笑,在寒風中顯得格外刺眼,彷彿是冬日裡不經意間露出的一抹冰凌,帶著刺骨的寒意。
他輕輕轉動著手中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