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拂面,無數綠色樹冠相連就像波浪朝著遠方蕩去。一群飛鳥突然從樹林間震翅飛出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飛出很遠在重新落在樹梢上。
片刻之後安靜的樹林中響起兩聲清脆的鳥鳴,張飛聞聽眉頭一挑興奮的對著身側莊昊和賈詡說道:“軍師當真是料事如神,這條道路上果然有西涼軍出現”。
“三將軍過譽了,就這幾天我們在這附近成功發動了兩次伏擊,我之所以能夠判斷出敵人從此經過,只是在此基礎上進行的推敲罷了,如果三將軍願意動腦得出這樣的決定也不難”,聞聽張飛的話賈詡輕輕擺了擺手說道。
賈詡話音落下張飛連忙搖了搖頭講道:“要俺動手殺人俺願意,但要俺動腦還不如殺了俺”。
聞聽張飛的話莊昊和賈詡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也就在這個時候楊濤躡手躡腳來到莊昊身邊說道:“將軍這次情況有些超出想象,過來的不是普通西涼士卒而是西涼騎兵,並且其中有不少飛熊軍”。
聽到楊濤的話莊昊心中一驚連忙開口問道:“你可看清有多少人,大約多久能到此處”。
“至少五千西涼鐵騎還有五百飛熊軍,最多一刻鐘就能到此處”,楊濤連忙開口說道,情況完全出乎了眾人的預料。
“五千西涼騎兵五百飛熊軍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承受範圍,現在想要撤離已經為時已晚,就讓兄弟們全部隱藏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發出半點聲音”,莊昊皺著眉頭對著楊濤說道。
上一次莊昊以兩千步卒戰勝胡赤兒率領的兩千騎兵贏得有些僥倖。這一次莊昊可不會自大的以為能和五千騎兵戰個高下。稍有不慎五千遼東軍很有可能全軍覆滅。
風再起,樹葉倒卷青草微伏。一條寬約兩米的小道在樹林中彎彎曲曲延伸到遠方。距離小道約莫百米的道路兩旁五千遼東士卒靜靜的趴伏在草叢中。他們安靜的聽著一連串馬蹄聲由遠及近,其中還時不時的夾雜著陣陣戰熊嘶嚎。戰熊的嚎叫聲響徹天地讓人心中感到陣陣驚懼。
一支騎兵慢慢進入莊昊的視線,戰馬上騎兵身著和遼東士卒相同的黑色戰甲,他們頭戴虎狼幽盔腰挎戰刀,馬腹之上綁著結實的長槍,一看就知道全部都是百戰精兵。
在這隻騎兵中間還夾雜著接近五百名飛熊軍。飛熊騎兵個個身材壯碩,身下的戰熊更是體積龐大得猶如坦克一般,它們肆無忌憚的大聲咆哮著,彷彿遠古荒獸般兇猛。
在飛熊軍之中有一騎格外引人注意,白色的鉅鹿彷彿鶴立雞群般行走在一群戰熊之中。鉅鹿的頭上長著一對猶如珊瑚般的鹿角,鹿角彎曲頂端尖銳就像彎刀一般指向天空。它四肢壯碩有力每一步踏出都會驚起一團塵霧。
鉅鹿身上端坐著一人,此人身著銀色戰甲和四周計程車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未戴頭盔黑色的長髮猶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後,面板雪白如果不是嘴唇上長著兩撇精心修剪過的鬍鬚,莊昊甚至以為他是一員從軍的女將。
銀甲武將腰上懸著兩把未配刀鞘的彎刀,彎刀刀刃向下散發著陣陣寒光。
“停”,突然銀甲武將勒停鉅鹿抬手大聲喊道。
原本井然有序行進的隊伍剎那間定格在原地,隊伍最前方一名騎兵撥轉馬頭飛快來到銀甲武將身前恭敬說道:“將軍有何吩咐”。
銀甲武將騎坐在鉅鹿上緩緩的轉動腦袋,他的視線宛如利箭一般穿透樹林草叢。半響之後他才開口對著身旁躬身的騎兵說道:“這附近林多樹密,可有遣斥候查探”。
騎兵聞聽銀甲武將的話連忙翻身下馬跪伏在地上顫聲說道:“卑職疏忽還未曾派遣斥候探查,請將軍責罰”。
“等到今夜安營之後,自己去領二十馬鞭,如有下次定斬不饒”,銀甲武將冷冷的開口說道。
抹了抹額頭上滲透出來的冷汗,騎兵跪在地上低聲說道:“卑職領命,卑職這就派出斥候四處探查”。
“不用麻煩了,讓斥候引箭探路吧”,銀甲武將話音落下便驅策著戰鹿緩緩的朝著前方運動。而那騎兵再次翻身上馬之後呼嘯一聲便有上百名騎兵從隊伍中策馬奔出。他們離開隊伍十幾米一邊策馬跟在隊伍左右,一邊用長弓對著道路兩旁的樹叢射出一支又一支長箭。
稀稀拉拉的長箭有的射在了樹幹之上,有的穿破草叢的阻隔最後插在了地上。還有的巧之又巧射在了遼東士卒的身上,讓莊昊感到欣慰的是就算長箭加身,趴伏在草叢中的遼東士卒依然一動不動顯示出了良好的紀律性。
飛熊軍漸漸遠去,五千遼東軍依然不敢有所鬆懈。直到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