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投降吧,恆仁城城牆低矮,兵力空虛,萬一被城破漢軍屠城,你我都要成為千古罪人啊”,眼看著于禁策馬走遠,元貞有些焦急的對著班蟬說道。屠城不屠城元貞其實不擔憂,他擔憂的是自己,城破他也沒有機會生還。與其陪著恆仁城一起葬身,還不如向漢軍投降保住性命。
“不行,我若是投降,我在丸都的家人沒有一個能夠活命”,班蟬嘶聲力竭的對著元貞吼道。末了又覺得有些不妥,連忙繼續開口說道:“我們被圍恆仁的訊息用不了多久就能傳到丸都,新大王一定會想辦法調兵前來支援我們。我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加固城牆,做好防禦,等到援軍一到,在配合援軍殺出去戴罪立功”。
聽到班蟬的話,元貞心中忍不住苦笑。如今高句麗風雨飄搖,在西面,漢軍殺氣騰騰扣邊而來。在東面沃沮人集結了上萬兵馬,隨時有可能爆發大戰。這個時候班蟬還幻想著有援軍前來,簡直是自知欺人。
“將軍你一意孤行,這是置滿城百姓於不顧啊”,見班蟬心意已決,元貞心中大急,不由怒氣衝衝的說道。
“混賬東西以下犯上,本將的決定你也敢質疑。來人將他拿下重杖二十以儆效尤”,班蟬聞聽元貞的話,當即大怒對著左右說道。
也怪元貞不識時務,如今班蟬心情大亂,他這樣說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班蟬焉有不拿他出氣的道理。
班蟬話音落下,不一會就有士兵上前,也不顧元貞反抗將其捉拿拖到了城下。
聞聽城下元貞口中響起陣陣慘叫聲,班蟬覺得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又看著城外來回奔走的漢軍士兵,班蟬的心中又湧起大片愁雲。
入夜,恆仁城官衙中,班蟬心神不寧的在房屋中走來走去。向丸都求救的訊息已經發出,但班蟬心中並未因此得到半點寬慰。也正如元貞所講,高句麗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兵力。不過班蟬心中堅信,新大王絕對不會放任恆仁城不管不顧,畢竟恆仁城乃是丸都的門戶。
“來人”,班蟬對著房門外大聲喊道。
不一會見到有侍衛進入,班蟬對其說道:“城外的漢軍可有動靜”。
“回將軍,方才城樓上有值守計程車卒前來通報過,城外漢軍安靜異常並無半點動靜”,守門的侍衛恭敬的對著班蟬說道。
“知道了,你下去告訴城上值守的將軍,讓他密切關注漢軍的動靜。有任何風吹草動必須第一時間來報”。班蟬對著侍衛揮了揮手,低聲說道。
見到侍衛恭敬領命離去,班蟬忽然覺得身體有些睏乏了。走到床鋪前,班蟬搖頭嘆息間褪去衣甲。然而就在他準備上床休息之時,房門外突然傳來陣陣喊殺聲。
聞聽喊殺聲,班蟬心中大驚,連忙抓起身旁寶劍,衣衫不整的對著房門外大聲吼道:“來人,外面發生何事了”。
班蟬話音落下,房門外卻無人回答他,只是那喊殺聲漸近,透過薄薄的窗戶紙班蟬看到房門外隱隱有陣陣刀光劍影。
“哐”,臥室的房門被人一腳踹成兩半,十幾名手握片刀的高句麗士兵蜂擁而入殺氣騰騰。
看清來者,班蟬忍不住大聲喝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想要謀反嗎”?
班蟬話音落下,有士兵攙扶著元貞越眾而出走到了班蟬身邊。
“元貞你好大的狗膽,難道你想帶著這些士兵謀反嗎”?嘶聲力竭的對著元貞吼完,班蟬又掉頭對著滿屋子士兵說道:“你們都是高句麗的勇士,今日受到元貞矇蔽做出如此錯事,替我將元貞拿下,今日之事本將可以既往不咎”。
“哈哈哈”,聞聽班蟬的話元貞大笑著說道:“班蟬你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置滿城百姓的生死於不顧,今日本將替滿城百姓做主,拿下你的人頭安撫城外漢軍,保全恆仁城上萬百姓”。
聽到元貞的話,班蟬無意識的後退一步。拔出寶劍指著元貞說道:“漢軍乃是虎狼之師,你以為拿下本將的腦袋,漢軍就會放過滿城百姓嗎?你這是痴心妄想,本將告訴你想要活命唯有死守恆仁等待援軍”。
“援軍,班蟬我問你新大王的援軍在什麼地方?如今整個高句麗風雨飄揚,新大王拿什麼支援恆仁”?元貞對著班蟬大聲說道。
見到班蟬無言以對,元貞退後一步對著左右士卒說道:“誰人能夠摘下班蟬的腦袋,本將定當重賞”。
“你們誰敢,本將就這裡,你們誰敢上前一步”。班蟬寶劍斜指對著滿屋兵卒說道。
班蟬身為高句麗大將軍,自身擁有勇將中期實力,如今生死之間班蟬渾身氣勢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