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的行軍床被抬到了太守府議事大廳。這大廳約有兩個籃球場大小。因為其中的飾物前不久被公孫平搬空了,所以整個大廳在跳動的燭火照耀下,顯得有些冷清有些詭異。
“砰砰砰”,腳步叩擊地面的聲音響起,莊昊斜躺在行軍床上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喊道:“可是公孫將軍來了”?
虎目掃視一下四周,公孫度不由暗自皺了皺眉頭。大廳的光線太暗了,如果有人躲藏在暗處遠距離操控弓弩射殺自己。在如此暗淡的條件下,還真的難以發現。
“昨日本將身體不適,未能迎接太守大人,還請太守大人見諒”。望著斜躺在病床上的莊昊,公孫度抱了抱拳說道。同時他悄悄的對著身後柳毅揮了揮手。柳毅示意,指揮身旁二十名護衛悄悄挪動步子,隱隱的呈半圓將公孫度包圍其中。
“老狐狸”,莊昊心中暗道一聲,雙手用力將身子撐起來,靠在床頭上莊昊繼續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對著公孫度說道:“公孫將軍太客氣了,公孫將軍勞心勞力將遼東治理得井井有條。莊昊初來乍到平白撿了一個大便宜,心中感激之餘還覺得十分的愧疚”。
說到這裡莊昊話音一轉用手指了指光禿禿的大廳說道:“初來乍到太守府許多東西還未來得及置辦,委屈公孫將軍在旁站立了”。
“太守大人是不是太過分了”,聞聽莊昊的話,柳毅大聲質問道。
“過分”,莊昊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先不說本將被公孫大人的兒子打傷。單說此刻公孫將軍帶領一大群護衛叨擾本將休息,難道這就不過分了嗎”?
“進來的時候,門口的侍衛可沒說”。柳毅還想爭辯卻被公孫度揮手阻止。
“整個大廳只有本將一人,難道公孫將軍害怕本將會加害於你嗎?本將可是謀士,要是本將一人能夠奈何公孫將軍,也就不會被公孫公子打傷了”。說道這裡莊昊慢慢的伸手端起擺在一旁的茶杯。一道青煙從茶杯中徐徐升起,藉助火光看起來十分飄渺漂亮。
原本見到大廳中只有莊昊一人,公孫度心中還有些疑惑。如今聽到莊昊的話,公孫度卻是放下心來。莊昊講得沒錯,他是謀士。如果莊昊敢對自己不利,自己絕對能在第一時間將他控制。
公孫度微微笑了笑,對著莊昊抱拳說道:“大人是太守,我站在這裡沒有半點不妥”。
見到莊昊輕輕點了點頭,公孫度強忍住心中怒火直奔主題說道:“白日發生在味滿樓的事情,我已經聽聞了。我對犬子教導無方,今日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海涵,放過小兒一馬”。
瞥了公孫度一眼,莊昊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之後說道:“公孫大人公務繁忙,今日好不容易有空到了我這裡。咱們應該好好聊聊遼東政務,至於其他事情嘛,能放後,就放後吧”。
聞聽莊昊的話,公孫度眉頭一皺開口說道:“大人天縱英才應該明白今日我到太守府的目的。咱們開門見山的說,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我兒子”。
“公孫將軍離開遼東怎麼樣”?公孫度話音落下,莊昊便是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莊昊你覺得這可能嗎?先不說遼東襄平是我祖地。單說我在遼東的基業,你認為我會白白放棄嗎”?
“遼東可不是你公孫度的基業,遼東是天子陛下的。如今天子任命我為遼東太守,我便成了遼東的新主人。公孫度如果你我二人交換一下位置,你會放過我嗎”?盯著公孫度莊昊平靜的說道。
莊昊的話,讓公孫度的心臟猛的一縮。皺著眉頭公孫度惡狠狠的對著莊昊說道:“莊昊小兒,你想怎麼樣。佈下鴻門宴,難道想要擒殺本將嗎”?
在公孫度說話的同時,柳毅指揮二十名護衛飛快的組成一個圓圈將公孫度圍了起來。同時柳毅拔出腰間攜帶的佩劍,雙目緊緊的盯著莊昊。如果莊昊有半點異動,柳毅將會第一時間出手,擒住莊昊。
“嘭”,莊昊猛的跳下行軍床,將手中茶杯摔成碎片之後。莊昊用手指著公孫度大聲呵斥道:“公孫老兒味滿樓行刺本太守不成,今日竟然公然帶兵夜闖太守府,完全未將皇上和本太守放在眼中。左右護衛何在,還不現身格殺公孫度”。
莊昊話音落下,大廳四周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同時鎧甲刀槍相互碰撞的的聲音傳出。儘管大廳昏暗,公孫度依然能夠判斷出,莊昊早就埋伏好的伏兵殺了出來。
柳毅反應速度飛快,在莊昊摔掉手中茶杯的瞬間。便是挺劍朝著莊昊衝了過去。
“莊昊小兒你太大意了,以為在大廳之中提前做了埋伏就能擒殺本將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