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早班。吃飯的地兒老邱是早想好的,下班後他便直接載著周合和徐原寧過去。
招呼徐原寧並不像招呼客戶一樣,三人去吃的大排檔。老邱和徐原寧都直接就喝上了酒。周合因為動過手術的緣故,兩人都沒怎麼讓她喝,只給了她兩罐啤酒。
老邱和徐原寧是已經有許久沒有見過了,多數時候都是兩人在說話。說著公司的發展,說著以後的形勢。
周合就在一旁慢慢的喝著啤酒,時不時的會說上幾句。吃飯的中途舒畫打來了電話,老邱說徐原寧過來了,她只叮囑別喝太多酒,就沒再打電話過來了。
待到吃到了尾聲,老邱又提議去酒吧坐坐。三人已經有好幾年沒在一起好好的聊過了。徐原寧徵詢過周合的意見後點點頭。正要往酒吧,邱師兄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徐原寧正想問他是不是舒畫打電話來了,話還沒說出口,老邱就丟下一句接過電話,然後拿著手機往馬路那邊去了。
徐原寧和周合對視了一眼,說道:“什麼電話那麼神秘?”
周合這下就想起了中午那個電話來,她搖搖頭。
邱師兄的電話並沒有打多久,很快便回來。大抵也覺得自己這樣拿著電話走遠是有些異常的,不太自然的解釋道:“客戶打來的電話,那邊比較安靜些。”
徐原寧並未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然後問去哪兒。
三人都沒打算走遠,就在附近找了個比較安靜的酒吧坐了下來。
徐原寧和邱師兄都點了酒,周合的則是酒精含量非常低的果酒。他們倆坐下後仍舊繼續著之前的話題,周合則是在徐原寧旁邊兒的吧檯前坐著。程洝今天好像得了空,發了簡訊來,問她在幹什麼。
他是很少有發簡訊的時候的,周合雖然覺得挺稀罕的。仍是給他發了簡訊,說是徐原寧過來了,她和老邱陪著他在酒吧這邊坐會兒。
程洝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並沒有回。隔了會兒酸溜溜的發了簡訊過來問周合周圍有沒有帥哥,拍給他看看。
他這樣兒是有些孩子氣的。周合回了沒有,還是給他拍了幾張照片過去。
程洝大概是忙去了,沒有再回了。
周合一連看了幾次手機都沒有新的資訊,便收了起來,認真的聽起了徐原寧和邱師兄的談話來。
公司的事兒以及最近各自生活上的事兒都已經說得差不多,徐原寧和邱師兄碰了一個,喝了一口酒,忽然問道:“剛才那會兒,是那位喬小姐給你打電話了?”
周合是沒想到這茬的,不由得愣了愣。
老邱也愣了一下,端起了酒杯一口將杯中的酒喝盡。
他雖是沒有回答,但無疑是預設了。
徐原寧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見他垂頭喪氣的,又問道:“她找你什麼事?”
老邱仍舊是垂頭喪氣的,說道:“她生病了,挺嚴重的。她這些年也沒結婚,她父親這幾年經商欠了很多債,她那病,挺嚴重的……”
他是想解釋點兒什麼的,但後邊兒的話還沒說出口,周合就看向了他,說道:“邱師兄,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有舒畫姐,還有孩子。”
她的語氣是認認真真而嚴肅的。
老邱雙手合十,趕緊的說道:“阿合,你千萬別告訴你舒畫姐。過去的事兒都已經過去,我只是覺得小喬她挺可憐的……”
徐原寧嘆了口氣,說道:“老邱,你怎麼那麼糊塗?你現在有自己的家庭,她就算是可憐,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當初,是她先提出分手的。現在生病了又來聯絡,顯然是把他給當成冤大頭了。
老邱囁嚅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周合的心底則是一片冰涼,邱師兄當初為了那位喬小姐頹喪的樣子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的。他現在這樣兒,將舒畫和孩子置於何地?
徐原寧是冷靜得多的,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舒畫知道了,你怎麼向她解釋?”
徐原寧將他問得啞口無言,他沉默了會兒,才說道:“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就只是想讓她早點兒治好病……她現在這樣子,我要不幫她,就沒有人幫她了。”
周合聽著忍不住的就冷笑了起來,看向了他,說道:“邱師兄,你不會以為你是救世主吧?你別忘了,你現在賺的每一分錢,都有舒畫姐的一半。那是你們夫妻倆的共同財產。你給她錢治病,把舒畫姐放哪兒了?你是不是忘了,舒畫姐前兩年為了撐起你們的家,生了孩子也捨不得休息。捨不得花錢請人,一整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