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懨懨的。
每天在宅子裡待著是無聊的,程洝送了書以及好些小玩意兒過來給她解悶。但她都提不起精神來。
到了十一月中旬,周合才漸漸的好了起來。開始重新接著翻譯的稿件。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月底是下起了雪來。
自從生病後,程洝就幾乎不會和她說那些事兒。就算是說,也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周合漸漸的也不再問。
十二月初,在京都的徐原寧總算不是那麼忙碌,飛來了虞城。並給周合帶了好些補身體的補品。
周合這段時間吃這些東西已經吃得怕了,讓他不用再帶過來。
她仍舊是瘦瘦的,臉上也一點兒肉也沒長。徐原寧當天在阿姨的指導下親自下了廚,盯著她吃了一碗飯喝了一碗湯。
程洝那邊得不到任何訊息,在晚上在客廳裡喝茶看電視時,周合才問起了那女孩兒的事來。
她這次懨懨的病了那麼久,這事兒是瞞不住徐原寧和黎裴遠的。他們都知道她去過青鎮了。
徐原寧倒是沒有瞞著她,簡單的說了那個女孩兒的現狀。
為避免打草驚蛇,女孩兒仍舊還在上學。她的家裡人也仍舊還在家裡。不過都安排了人照顧。
為了幫她暫時的擺脫那些人,程洝從學校的內部著手,找出了校長受賄的證據匿名進行舉報。現在那校長已經被帶走調查,學校裡由另一派的副校長暫時代管校長之職。學校裡的人事兒已經在悄無聲息的進行了大清洗。
這就是在說,那些人,暫時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周合是知道這事兒急不來的,點了點頭。
周合雖是還戴著帽子,但頭上的頭髮已經長得短短的了。徐原寧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阿合,以後有什麼事兒先和我商量好嗎?不要再獨自去做那麼危險的事兒。魏仁益的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周合哪裡會不知道,擠出了一個笑容來點點頭。
徐原寧難得回來,並不願意氣氛那麼壓抑,很快便轉移開了話題。說起了日常的瑣事兒來。
周合原本以為,他這一趟過來,怎麼都是會呆幾天才走的。但在第二天,接到一個電話後他便急急的返回了京都。
宅子裡又只剩下了周合和阿姨兩個人。
十二月初,虞城迎來了今年以來最大的一場雪。凌晨時開始下的雪,到第二天早上院子裡就已是一片雪白。堆得厚厚的。
周合幾乎不出門,下不下雪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早上爬起來吃過早餐,她原本是要爬起來幫著阿姨掃雪的。
但因為上次的感冒拖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好,阿姨並不讓她做。甚至不讓她出門,燒了旺旺的炭火讓她在火爐旁坐著。
周合待著是無聊的,怔怔的發起了呆來。
程洝是中午些的時候過來的,大抵是怕這場雪下得和幾年前那樣大,帶來了蔬菜水果等日常用品。讓阿姨這段時間也別再出去了。
他這段時間都住在隔壁的院子裡,但兩人見面的時間是少的。他很忙,常常都是早出晚歸的。今兒是難得的休息。
程洝在宅子裡呆了一整天,和周合一起下了棋。周合併不是他的對手,加上心不在焉的,一直都是輸。
程洝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來,下了幾局就沒有再下了。將棋收了起來,問道:“過幾天天氣還會更冷,要不要去暖和點兒的地方度假?”
這冬天才剛開始,怎麼都會冷到過年天氣才會回暖。她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在哪兒待著都是一樣的。
周合已打算過了年之後便出去找班上,也不打算再來回的奔波,搖搖頭,說道:“不用了,在家裡不冷,挺好的。”
以前並不覺得,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常常都覺得冷冷清清的。大抵是閒了太久的緣故。她那麼閒,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程洝這下便點點頭,頓了一下,又說道:“任教授一家,在這個月月底就會出國。”
這是早定好的事兒。只不過一直在等任譽榕的身體好起來。
周合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任譽榕他們了,稍稍的怔了一下。
程洝看著他,又說道:“要不要過去看看他們?”這一走,再見就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後了。
周合很快便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不用了。”
程洝微微的沉吟了一下,說道:“機票訂的是三十號的,到時候我讓言許過來陪你去機場。”
“不用了。”周合再次拒絕。她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