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拼死護著他突圍,這才勉強保住了一條命。
他得好好的休養,住在酒店是不合適的,他便又回了宅子這邊。阿姨已經辭職,還得慢慢的再找合適的人。周合便暫時的負責了他的飲食起居。
周合晚上本是要回自己家裡休息的,但才剛回來,到底還是擔心長途的奔波對他的傷有影響,便就在宅子裡歇了下來。
奔波了一天,程洝的身體受不了,精神也不濟,倒在床上沒多時就睡了過去。周合同樣是累的,但洗漱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十點多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是在凌晨兩點多醒來的,起床去看隔壁的程洝,才發現他睡得並不熟,她才剛推開門,他就發覺了。叫了一聲阿合。
周合原本是輕手輕腳的,這下走了進去,問道:“怎麼了?睡不著嗎?要不要喝水?”
她說著便去給他倒了水。
程洝已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啞著聲音說道:“傷口有點兒疼,給我一片止疼藥。”
他一向能忍,說是傷口疼那就應該是真的疼。
周合馬上回身去找了一片止疼藥過來,看著他嚥下了,便揭開了被子,說道:“我看看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她說著便要去解程洝身上的扣子。手才剛碰到釦子,就被程洝給抓住了。他的手掌溫暖,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她,啞著聲音說道:“阿合,你還擔心我對不對?”
周合避開了他的視線,想要掙開他的手,手沒掙開,他的另一隻手扶上了她的後腦勺,將她的頭壓向了他,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他在此刻太知道該怎麼利用他自身的優勢,周合要推開他,他立即就悶悶的哼了一聲。
周合是怕碰到他的傷口的,住了手,他卻是得寸進尺的糾纏了起來。直到她呼吸不過氣兒來,他才鬆開了她。
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半摟著她靠在他的身上,低低的說道:“有點兒冷,傷口也不舒服,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他的聲音中帶了點兒誘哄的味兒,雖是在問,但摟在她腰上的手卻並不放開。
周合到底還是沒有推開他,躺在了床上。
藥效還未上來,程洝身上的傷口應該是疼得有些厲害的。一直都睡不著。手摟在周合的腰上,反反覆覆的去吻著她的唇,好像這樣能止疼似的。
他溫柔的觸碰著,都是點到為止的。許久之後才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睡了過去。
周合察覺到他的呼吸平穩下來,這才也跟著睡了過去。說是要檢查他的傷口的,就這麼被他給矇混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周合在程洝還未起來之前就給醫生打了電話,說了他的傷口昨晚疼的事兒。
醫生倒是沒過多大就趕了過來,等著程洝醒來給他做了檢查,才知道昨晚是傷口有些裂開了,裡頭的繃帶上都沾上了點點的血跡。
他自己應該是清楚的,但他並沒有吭聲兒。醫生重新給他清洗過,這才重新給他包紮好。他以往都是會下床稍稍的活動一下的,這下一來,周合不敢再讓他下床,一直都讓他在床上躺著。就連吃東西也是在床上吃的。
他一向都是沒臉沒皮的慣了,這邊住著並不如周合那邊住著舒服,這下更是光明正大的讓搬去周合那邊。
他現在是病人,周合也任由著他。他這邊東西簡陋,用廚房也不怎麼方便,回去反倒是方便些。
他上下樓不方便,周合原本是要將他安排在樓下的房間養傷的,他卻不肯,白天在嫌無聊在沙發上躺著,晚上則是睡周合所住的閣樓。
他的傷口漸漸的結痂,看起來雖然是恐怖的,但周合要看他也不再拒絕。因為那邊的手術器械太過簡單,將子弓單取出來是他是受了一番罪的。如果是在醫院裡做的手術,傷口並不會那麼大。
周合看著會忍不住的用手一遍遍的撫摸著那傷痕,她摸著是有些癢癢的。程洝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到了懷裡,說道:“不過是一點兒小傷而已。”
這對於他來說,確實只是小傷而已。他這些年,身上有過太多太多的疤痕。在他的父親出事的那年,他被他父親的部下送出國。在去機場的路上,遭遇了車禍。當時護送他的人都死於那場車禍中。
他被人護在了身下,勉強的撿回了一條命,卻重傷昏迷了整整一個月。當時他的一整張臉也差點兒毀了容,後來做過手術。他現在的容貌,和之前多多少少是有些差別的。
現在的痛,只是身體上的痛。而那時候的痛,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