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外一邊兒,這才順利的回來。
秦仰並不驚訝,臉上的表情甚至連半點兒變化也沒有。片刻之後,說道:“你們走吧。”
他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彷彿完全沒有意識到,如果他們走了,他完全無法自理自己的生活。
年輕男子顯然是未想到他會那麼安排的,嚇了一大跳,惶恐的叫道:“先生……”
秦仰面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說道:“現在就走,趁還能走得掉。”
他雖是未出去,但從年輕男子的口中,外邊兒是什麼樣的情形他完全能猜測得到。當然,這也是他早預料到了的。
年輕男子這才意識到,現在這一刻,他恐怕是早已經想好了的。所以才會一直都那麼平靜,半點兒也不急。
他這下更是著急,說道:“先生,只要現在就走,我一定能將您送出去。”
現在走來得及,但如果再拖延時間,等到天亮再出去,那是來不及了的。
秦仰忽的就笑笑,唇邊浮現出了幾分的譏諷來,說道:“我這樣子,帶出去幹什麼?”
只說那麼幾句話,他又喘了起來。喘了沒兩聲,再次的咳嗽了起來。這次仍是和上次一樣,喉嚨裡吐出來的,仍舊是鮮紅的血液。
劇烈的咳嗽之後他的臉上反倒是有了些血色,只是一時沒有力氣說話了。
他這吐血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吃下去的藥起的效果越來越微弱。年輕男子是慌亂的,在涑口之後拉了被子給他蓋上,說道:“您先好好休息。”
他說著就要退出去,秦仰是閉著眼睛的,稍稍的緩了緩,在他出門之前說道:“不用管我,你們現在就走。”
他的語氣虛弱,但用的卻是命令。稍稍的頓了頓,又說道:“這幾年,辛苦你們了。”
可不是,這幾年跟著他,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一般,是見不得天日的。甚至每次出去,為了避免帶來麻煩,都是戴帽子戴口罩遮掩著,更別說有正常的交際了。
屋子裡的光線暗淡,年輕男子並未說話,過了片刻,才像平常一樣恭恭敬敬的說道:“您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您端藥過來。”
秦仰再無力氣說話,就那麼虛弱的靠在床頭。
藥一直都是在小灶上溫著的,年輕男子進了熬藥的隔間,沒多大會兒就將藥倒在了碗裡,端去了秦仰的房間。
這次的藥,秦仰分了好幾次才喝完。喝了後躺在床上,沒多時就睡了過去。
屋子裡安靜極了,年輕男子並沒有離開,就在屋子裡聽著他的呼吸均勻了,這才走了出去。
他並沒有收拾東西,伸手去敲了敲那道門,說了句準備走,便去將輪椅推了出來。
周合渾身是軟綿綿的,腦子裡也是昏昏糊糊的,渾身沒有半點兒力氣。聽到開門的聲音,她遲鈍了好會兒,這才抬起頭來。
那年輕女子已經走到了床前,溫柔的說道:“抱歉周小姐。”
她說完這話,直接往周合的後頸就是一擊。周合就那麼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已經過去整整一整天多了,但仍舊未有有關於周合被挾持的一丁點兒蛛絲馬跡。可疑的車輛排查出了幾輛,但最後都是無疾而終。最後只有將路口所有的汽車都進行了排查,最後落在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上。
那輛車雖是沒看出任何的可疑來,但卻是一輛套牌的車。車主並不在本城,也已經取得了聯絡。他近兩年的時間,都未出現在本城過。
線索到這兒就又斷了,而儘管黎裴遠那邊加派了人手,但到現在,仍舊沒有任何的訊息。底下的人拿了周合的畫像挨家挨戶的進行搜查,但並沒有人在今天見過她。
在黎裴遠來後,程洝就加入了搜查的隊伍裡。但凡是聽到有任何可疑的地兒,馬上就會趕過去。
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讓人失望的。
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可卻完全無法冷靜下來,越來越焦躁。甚至對著下面的人發了許多次脾氣。
他甚至完全不敢想象,在這段時間裡,周合會在經歷什麼樣的事兒。
從周合失蹤起他就沒有合過一次眼,現在眼底早已是一片血紅。他身邊的人並不敢勸他休息,連大氣也不敢出。
在又一次的搜完了一條街道後,他看著路燈下斑駁破舊的圍牆,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什麼。他將手中拿著的菸頭掐滅,快步的到了車邊,厲聲說道:“去宅子那邊。”他說著不等其他人開口,立即就先拉開車門上了車。馬上又吩咐跟過來的司機,說道:“馬上通知那邊,讓黎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