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粉炸得金黃,可香了。
周合應著好,在一旁認認真真的看著他釣起魚來。
程洝的釣魚的技術確實不錯,到了中午就釣了一小半桶小小的鯽魚。太陽在此時大了起來,他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周合提議回去了。程洝挑了挑眉,嘴角一勾,說道:“晚點兒再回去,我帶你抓蝦抓螃蟹去。”
邊兒上的水深,他索性脫掉了筒靴,赤腳下了水。興致勃勃的開始搬起了和邊兒的石頭來。這個季節的河蝦和螃蟹都不大,但還真被他掏出了些來,直到啞巴老阿姨下來叫他們吃飯。兩人這才拎著桶回去。
水雖是不冷,但程洝的身體弱。回去周合仍是給他熬了薑湯,讓他喝下驅驅寒氣。
下午的時光悠閒,程洝在屋簷下的躺椅上躺著睡覺,周合則是和老阿姨在廚房裡炸小魚乾做紅棗糕。
那條大魚的魚頭被做成了魚頭豆腐湯,身體被片成了魚片。晚上做成麻辣魚片火鍋。
老阿姨的手藝很多,還給兩人煮了奶茶。不甜不膩,一向不怎麼吃甜食的程洝也喝了一小杯。
身上的傷漸漸的好了起來,程洝卻開始失眠。很多次周合醒來他都並不在床上,而是在外頭抽菸或是獨自喝酒。
厲竟不再呆在這邊,常常會往外邊兒跑。每次回來都會和程洝在書房裡談上半天。周合併不知道都談了些什麼,但從程洝的越來越沉默來看,知道必定是外邊兒的情形不太好。
她從跟著程洝來這邊後手機就關了機,與外界的訊息完全隔絕。甚至就連程洝的公司是否已經處理好之前的事兒也不知道。
她有時候也會想給徐原寧打電話問問,但遲疑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打。
一晃時間就過了半個月,大抵是每天都呆在一起的緣故。兩人之間的話越來越少,程洝常常會拎了桶去河邊釣魚,但不會再叫周合。
兩人雖是沒吵架,但這種相處模式外人看著怎麼都是不對勁的。不知道是老阿姨告訴了老蔡還是他自己看出來的。有一次程洝又出去釣魚,見周合在院子裡站著,他便說道:“周小姐多多包容程先生,外邊兒的形勢不太好,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周合沉默著點點頭,問道:“事情很嚴重嗎?”
老蔡苦笑了一聲,說道:“公司的事兒和厲竟那邊的事兒一起爆發出來,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厲竟最近都在外邊兒跑,收效甚微。”
他含糊的說著,很快便轉移開了話題,說道:“這邊沒什麼人過來,周小姐要是覺得無聊也可以去山上逛逛。”
周合也並未問下去,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程洝這天釣魚釣到傍晚也未回來,周合看書趴在桌上睡著了。一覺醒來才驚覺天已經黑了。下樓沒見程洝的身影,問啞巴阿姨才知道他還沒回來。
她是怕他出什麼事兒的,拔腿便往河邊跑。跑到一半就見程洝出現在了小道上,周合鬆了口氣兒,上前接過了他手中的桶。
桶是輕飄飄的,她微微的一怔,低頭看去才發現桶是空的,一條魚也沒有。
她也並未說什麼,走過了崎嶇的小路,才說道:“以後早點兒回來,小路不好走。”
程洝簡單的唔了一聲。
晚上時下起了雨來,打在房頂上噼裡啪啦的。溫度也陡然降了下來,兩人各睡床的一邊兒。周合躺了一會兒,挪到了程洝的身邊,伸手抱住了他。
他的身體是冰涼的,漸漸的熱了起來。
周合也未吭聲兒,只是緊緊的摟住他。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程洝才沉沉的睡了過去。周合疲累無比,卻是一點兒也睡不著。躺了會兒輕手輕腳的爬起了身來,去了樓下,拿了啤酒坐在樓梯上坐下來喝了起來。
直喝得昏昏欲睡,她才重新躺在了床上睡了下來。一覺無夢,直到天明。
程洝已經起了床,外邊兒仍舊下著瀝瀝細雨。她看著斑駁的天花板,許久沒有動。
到了中午的時候天色漸漸的放晴,老蔡開了車來。兩人不知道在外邊兒聊了些什麼,晚會兒程洝進屋,就對周合說道:“上樓去換衣服,今天正好逢集市,我帶你出去逛逛。”
來這邊他的穿著並不講究,很隨意。
他那麼說老蔡也微笑起來,說道:“這邊的集市一個星期一次,挺熱鬧的。這季節果子也多,喜歡吃什麼可以買一些。”
周合微微的遲疑了一下,點頭應了好,上去換衣服去了。
雖是帶著她出去逛,程洝卻不怎麼說話。一路都只看著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