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回的走來走去,懊惱的說道:“院子裡有點兒滑,我就不該讓她穿著拖鞋出去的。”
戚京然是成年人了,哪裡是他說不讓她走她就不走的。
“您先別擔心,救護車過去得快,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周合安慰道。
她同樣是擔憂的,一直看著隔絕著她們的那道門。
好在沒等多大會兒戚京然就被推了出來,醫生暫時沒有大礙,但動了胎氣,需要住院幾天觀察觀察。又開了單子,讓去樓下交住院費取藥。
只要沒事就好,周合連連的向醫生道了謝,然後匆匆的去繳費去了。
住院的費用是高的,她剛發的工資全都交了進去。拿了單子後匆匆的取了藥,然後上了樓。
戚京然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怎麼的,一張臉蒼白如紙。手扶在肚子上,一句話也不說。
護士很快過來給她輸上液,她緊繃著的神經這才漸漸的鬆懈下來。
這時候大家都是還沒吃東西的,大人可以不吃,但肚子裡的孩子卻是要吃的。周合去問了醫生有沒有什麼忌口的,這才問戚姨:“您想吃什麼,我下樓去買。”
藥水有好幾瓶,輸完已是好幾個小時候後了。不吃點兒東西怎麼熬得過來。
戚姨這下就說吃什麼都行。周合原本是還想問問戚京然的,但見她護著肚子閉上眼睛,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下樓去買吃的去了。
晚上讓戚姨回去休息她也不肯,周合只得去找了一張摺疊床過來,讓她睡下休息,她則是在椅子上打著盹。
藥水輸到了十二點才輸完,戚京然的臉色好看了很多,周合叫來護士拔針她仍是睡著的。
戚京然回來的這段時間,雖是長胖了些,但體質並不怎麼好。第二天醫生過來查房時問了好些話。說是胎兒偏心,列了一張單子,讓去外邊兒的藥店買些鈣鐵鋅等補補。並讓以後注意營養攝入的均衡。
周合應了下來,又跑了一趟藥店。
戚京然在醫院裡住了三天,周合原本稍稍有點兒存款的,這下又幾乎花光。她不由得犯起了愁來,她知道,以後隨著孩子的月份越來越大,花錢的地方只會越來越多。她得多掙點兒錢存著。
她現在來錢最快的事兒就是賣酒,這下更是認真工作。誰要是要請假,她也自告奮勇的站出來上班。
因為開過了張,她倒並不像以前那麼緊張。客戶再問什麼時也不再結結巴巴的漲紅著臉說不出來。
她是誠懇的,從不欺騙客人。也也許是因為她看起來比較小又比較誠懇的緣故,新客過來都喜歡找她。
一來二去的她的銷售額排在了前邊兒。
此舉是讓其他人不滿的,一起上班時不再是和和樂樂的,聯合起來排擠她,時不時的說些酸溜溜的話。
周閤家裡得用錢,臉皮厚的裝作不懂她們的排擠,只要見有客人來還是會第一個迎上去。
這天晚上快要下班,店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正看著白天的銷售記錄,就有人推門進來了。
她剛要說歡迎光臨,抬起頭見到進來的人是程洝,她將話給嚥了下去,站了起來,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程總。
距離上次,兩人差不多已有一個月沒見面了。程洝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說道:“把上次我存的酒拿出來。”
他沒在時他應該來過這裡了。周合說了句稍等,去取酒和杯子去了。
程洝懶懶散散的靠著,酒取過來便倒上,慢慢的喝了起來。這時候雖是快要打烊了,但他是老闆,周合是不能說什麼的。
程洝很快便喝完了一杯,抬頭看了周合一眼,說道:“要不要來一杯?”
他的語氣懶散,視線就停留在周合的身上。
周合沒有去看他,客客氣氣的說:“抱歉程總,我現在還在工作。”
程洝那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桌上敲了幾下,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不是挺缺錢的嗎?把這瓶酒喝完,說服我買一瓶,你這提成不就來了嗎?”
周合沒想到他會冒出那麼一句話來,身體僵了僵。隨即說道:“抱歉,上班期間不允許喝酒。”
程洝的唇角勾了勾,看著她,說道:“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周合的面色不變,仍舊是一句抱歉。
程洝是沒勁兒的,也不再叫她喝了。自己一個人慢慢的啜著。
他來時原本就要關門了,這一坐就坐到幾乎十一點。他存的酒喝完,又讓周合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