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她端起慢慢的喝了起來。
時光彷彿靜止在了這一刻。
清酒的後勁兒大,周合不知不覺間喝了幾杯。到了後頭就沒再喝了。程洝叫她過來是要說徐原寧和邱師兄公司的事兒的,但他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顯然並沒有說的打算。
周合靜默了片刻,說道:“程總不是要談談徐師兄公司的事兒嗎?請說。”
程洝沒說話兒,偏頭看向了她。輕笑了一聲,說道:“小阿合急什麼?”他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又抬腕看了看時間,說:“還早,陪我再喝幾杯?”
他說著往周合的杯子裡倒了酒。半邊臉在陰影裡不怎麼看得清表情。
他今晚是有些不一樣的,周合頓了片刻,端起了那酒杯來。
酒是軟綿綿的,腦子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昏昏糊糊的。程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坐了許久,才回過身看向了昏昏糊糊的周合。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周合,說道:“讓你邱師兄去找他談。”
這是在給他們找活兒。
周合的腦子這時候是轉不過來的,程洝將那名片給她放在了包裡頭。
他也不說要送周合回去,站在窗邊抽起了煙來。
一連抽了幾支煙,回頭見周合爬在桌上睡著了,他才拿出了電話來,打電話讓人過來送她回去。
送周合的人很快便過來,待到人走後,老曹才從樓下上來,說道:“程先生,是現在去機場嗎?”
程洝沒說話,隔了會兒才點點頭,掐滅了手中的菸頭。隨著老曹下樓,上了早停在路邊的車。
周合最後被送回了舒畫的小屋,她醉得不省人事,舒畫打了水給她擦洗她也未醒。
程洝給的那名片周合思慮再三後還是給了邱師兄,不知道是徐原寧猜到了那名片的來源還是怎麼的,並未再有後續。
周合是在半個月後某次聽到徐教授說起,才知道程洝已經不在虞城了的。聽說是回了國外,他生意的重心原本就不在虞城。
周合聽到時有些兒怔怔的,原來那天,他是過來道別的。
她開始聽到時情緒是有那麼一瞬間的複雜的,很快卻又輕鬆了些。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這無疑是最好的結局了。
她並未再去老曹的麵館,也未再去公寓那邊。生活回到了以前,簡單而又平靜。
她仍舊是忙的,因為徐原寧和邱師兄得忙著公司的活兒,徐教授那邊的專案,徐原寧做的那部分她能做的幾乎都是她在代勞。在學校家和徐原寧公司三點一線的跑著。
戚京然在坐完月子後便離開了,周合沒有再見過她,也未聽到過任何有關她的訊息。
戚姨也不再提起她,屋子裡有關於她的東西,包括孩子的那些小衣服,都被收進了雜物間,彷彿她從未出現過一般。
在這段時間裡,虞城的旅遊業如火如荼的發展了起來。一下子有幾家公司入駐了虞城。其中包括京都的韓家和譚梓冉家裡。
宅子裡開始流傳著流言,說是這邊要拆遷了。政府打算把這邊拆來做一個什麼專案。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住了那麼多年的院子,戚姨是捨不得的。但房子老了,住著是不如新房那麼舒服的。她一邊感嘆著一邊為未來打算了起來。
如果房子拆遷了,就將房子買到周合的學校附近去。到時候手裡有了錢,便可以讓周合繼續念研究生。回家住方便,也不用再那麼來回的奔波了。
主要還是想著能有錢,周合不用再那麼辛苦。
這院子裡,每一寸地都是熟悉的。周合是不願意拆遷的,告訴戚姨不拆更好,就那麼住著,比住電梯房寬敞自由些。
政府並未有檔案下來,不過只是流言罷了。戚姨很快將這事兒拋到了腦後,開始做起了民宿以及私房菜來。
下邊兒戚京然的房間也被她改了,加了一雕刻鏤空的木牆和客廳廚房隔了起來,改成了房間租了出去。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深秋。夏天的炙熱過去,天氣開始變得陰雨綿綿的。這幾個月的時間發生了許多事。
許是創業並不如意的緣故,邱師兄和那位喬小姐分了手。一大男子漢哭得稀里嘩啦的,拉了大家去ktv唱歌喝酒。
是喬小姐執意分的手,邱師兄曾飛過去見她,但並沒有能挽回。她是帶著新男友和邱師兄見的面。
這一夜醉的人並不只有邱師兄,除了徐原寧和周合之外的所有人都醉了。
已是深夜了,那麼多人弄回宿舍是不現實的,徐原寧就在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