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澤是帶了驅蚊水的,見她時不時的去拍蚊子,便起身回了房間去,去將驅蚊水拿出來給她噴上。
這下稍稍的好了些。
一群人鬧得厲害,周合併未參與進去,早早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房間是用木頭隔成的,連著空氣裡也帶著松木的香味兒。
周合睡不著,索性就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起了天空中的滿月來。
外邊兒到了十二點多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木頭的房子並不隔音,甚至能聽得到隔壁走動的聲音。
她右邊的房間裡住的好像是住了情侶,有低低的調笑聲與曖昧的響動傳過來,周合原本就沒有睡意,這下更是睡不著。
在這種聲音裡再躺下去簡直是一種煎熬,她輕輕的下了床,開啟門悄悄的下了樓。
到了樓下,吸著外邊兒空氣,她悄悄兒的舒了口氣兒。
大家都喝了酒,原本以為這時候出來只有她一個人的。但卻並不是,她剛想去那邊的水龍頭下開水洗洗有些汗膩的手,才走了幾步抬起頭,就見圍牆那邊站了人。
她還未出聲兒,那人就走了過來,挑眉問道:“睡不著?”
從圍牆的陰影裡走出來的人,不是程洝是誰。
周合如果知道他還沒睡,寧願塞住耳朵也不會出來。
這下就跟沒聽到他的話似的,兀自走到了水龍頭下放起了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