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爺爺奶奶都老了,做許多事兒都是不太方便的。
她呆在那邊,是要比呆在這邊自在些的。
黎裴遠這下沉默了下來,隔了會兒,才問道:“你告訴你媽媽了嗎?”
周合沒說話,頓了頓,才說道:“還沒有。”她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影子,又說道:“她這次不是回來定居了嗎,以後回來都能見。”
只是,不知道下次會是什麼時候回來了。
黎裴遠沒說話,低頭看了看她受傷的腳,說道:“腳上的傷好了再回去吧,你這樣回去她也不放心。”
她並不確定,周合突然說要回去,是否和黎櫻有關。
周合是想馬上就走的,但再急也不急這幾天的時間。到底還是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她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黎櫻開口說自己要回去了的,稍稍的遲疑了一下,看向了黎裴遠,說道:“小舅舅,你能不能替我向她說一聲?”
黎裴遠點點頭,簡單的應了一聲好。
他又看了看時間,見馬上就是十二點了,便站了起來,說道:“以後有什麼事兒如果我沒回來就給我打電話,別再等那麼晚。快去睡吧。”
他是不相信周合那套白天睡多了睡不著的話的。
周合赧然,點了點頭,說道:“那小舅舅你也早點兒睡。”
她說著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裡頭走。
黎裴遠看著她回了房間,這才回自己的房間去洗漱。
回去的事兒已經定了下來,周合是鬆了口氣兒的。連帶著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
雖是睡得晚,她第二天醒來氣色也不錯。阿姨在他們還沒起來之前就先去了菜市場,買回來了一箱早熟的葡萄,她打算自己做果酒。
她獨自一人做是忙的,周合在吃過早餐之後就到了廚房裡,幫著她一起剪下葡萄粒來,然後清洗。
她原本以為,這幾天的時間都會那麼過去。但中午將釀果酒的最後一道程式做完,出了一身汗,她剛到樓上去換衣服,就聽到外邊兒的門鈴響了起來。
樓下黎櫻和阿姨都在,她本是未在乎這事兒的,但才剛換好衣服,阿姨就砰砰的敲響了房門,笑容滿面的說道:“快下樓去,許醫生過來了,帶了些補品來看你,你媽媽正在招呼他,快下去看看。”
周合完全就沒想到許銘澤會過來,不由得愣了愣,很快便下了樓。
這會兒的時間裡,黎櫻已經給許銘澤道了茶,正滿面笑容的和他說著話。聽到腳步聲抬頭見周合下來了,就招招手,說道:“快下來,許醫生過來看你了。”
周合硬著頭皮的下了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您怎麼過來了?傷沒什麼大礙,今天都已經不疼了。”
許銘澤微微笑笑,正要說話,黎櫻就嗔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許醫生難得過來一次,早就讓你打電話請許醫生過來吃飯了。今天過來得正好,留下今晚吃了飯再回去。待會兒打電話讓你舅舅早點兒回來。”
大抵是怕周合回拆她的臺,她說完不等她說話,便招呼起了許銘澤喝起了茶來。
請許銘澤過來吃飯是黎櫻早就定好了的,今兒許銘澤過來了,她自然是不會讓他走的,晚些時候便安排了司機去買菜。讓許銘澤一定要留下來吃飯。
她很知道怎麼給兩人制造時間,晚些時候便進廚房去準備,讓周合帶著許銘澤到外邊兒走走。
院子裡有一亭子,坐在裡頭吹著風吃著水果非常的舒適。
她都已經說了,周合自然是不能不去的,帶了許銘澤往外邊兒。阿姨則是很快就切了一盤水果拿了一碟子點心出來。
人誰也看得出來黎櫻特地的撮合,周合多多少少是有些尷尬的,一時找不到話說。隔了會兒見許銘澤不動水果,乾巴巴的說:“西瓜挺甜的,許醫生嚐嚐吧。”
許銘澤微笑著應了好,先用叉子叉了一塊遞給她。
周合說了聲謝謝,拿著慢慢的咬了起來。
許銘澤也吃了一塊西瓜,然後打量起了院子裡種著的花花草草來。
他對花花草草是挺懂行的,時不時的問著周合關於花的種類以及培育的問題。周合知道的不過是些皮毛,最後要叫家裡伺候花草的花匠來。許銘澤阻止了她,說他不過就是好奇隨便問問,並不是要種花草。
他平常的工作忙,有時候回家都是大半夜了,幾乎都是洗漱之後便睡下了,哪裡有時間去伺候花花草草。
他在剛買房子時買了些多肉,後來都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