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與大哥一樣進行談判,而是在短短的時間之內組織了三次刺殺,均得手。
自此之後所受控制的人員無不戰戰兢兢,並不敢再違抗他的意思,無不擔心著自己的安全。
秦仰的做事風格與他父親大哥都不同,再次扶持起來的人員,都是比較好掌控的。並且捨得,將人一步步的誘向深淵再也不能回頭。
但即便是這樣,兩派的權利之爭中,他們所能產生的影響已大不如以前。再加上後來魏仁益倒下,他們失去了一員大將,更不如以前。他怎麼可能會甘心。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隱藏了身份,來了國內。
他的手底下,早已不如他父親在時那麼固如金湯。他的身份漸漸的暴露。
在周合落到了他的手中時,他和程洝其實是做了周全的佈置的。甚至讓第一批的人出海後秦仰徹底的放下心才進行了抓捕。
但沒想到,還是造成了戚京然的犧牲與最後秦仰的逃脫。
黎裴遠在說起來時語氣仍舊是沉沉的,那段時間的事兒,周合每每去回憶,都是那般的撕心裂肺。
她竭力的剋制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雖是已從他的口中和程洝的口中得知秦仰已經死了,但她總覺得是不真實的。在那樣重重包圍的情況下他都能逃脫掉,輕易的就那麼被抓捕然後自殺,總覺得不太可能。
她雖是一直都未問過,但這疑惑是一直存在她的心中的。她平靜下來之後看向了黎裴遠,問道:“真的確定死的是他嗎?”
無端端的,她的直覺告訴她,秦仰不是會自殺的人。
她那麼問黎裴遠竟然一點兒也不驚訝,點點頭,說道:“我親自去看過,無論是面容還是身上帶著的殘疾,看著都是一樣的。”
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但並未驗過dna,他在國內時非常的小心,並沒有提取到他本人留下的任何痕跡。”
所以,即便是面容還是身上的殘疾都是一樣的,也仍然不能確定那百分之百的就是秦仰。以秦家的勢力,要想從小開始培養一個和秦仰一模一樣的人,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同樣不能證明,死的人不是秦仰。
周合這下就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才問道:“那現在還在調查嗎?”
黎裴遠點點頭,說道:“秦家的勢力根深蒂固,雖是對外宣佈已經結案。但為防止有漏網之魚,仍舊在調查。”
周合的心裡沉了沉,抬頭看向了黎裴遠,說道:“那還有可能會死灰復燃嗎?”
黎裴遠沒想到她會擔心這事,說道:“不會。這次已被剷除得差不多,想死灰復燃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現在的政界,已不是被秦家所控制時的政界。即便是秦仰還活著,也不可能再有機會死灰復燃了。
周合這下默默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黎裴遠在這一刻想起了戚京然來,知道秦仰如果不死,周合必定是耿耿於懷的,又說道:“好了,別再想這事了。如果那個自殺的人不是他,只要細細的排查,必定會有蛛絲馬跡露出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會讓他逃掉。”
周合這下擠出了笑容來,又點了點頭。
說起這些事兒來,總不是什麼愉快的事。她明天就要走了,是不該提這些事兒的。
黎裴遠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阿合,以後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一切都有我在。”
周合擠著笑容嗯了一聲,並不想黎裴遠為自己擔心,轉移開了話題說起了別的事兒來。
黎裴遠也配合,很快將這話題過去。待到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時,他才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快去睡吧,明天得趕飛機,要早起。”
周合應了一聲好,說道:“小舅舅你也早點兒睡。”
黎裴遠微微笑著點頭,看著她上了樓,伸手關了燈,在黑暗中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拿出了一支菸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