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動,而另一隻手不能碰水,他哪裡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唇角勾了勾,要笑不笑的看向了周合,說:“你覺得我自己能動麼?”
周合的臉一紅,沒吭聲兒,回身往浴室去了。
等著她將熱水放好了,程洝這才慢騰騰的走了進去。就跟一大爺似的等著周合給他脫衣服解開鈕釦。
明明是他行動不便幫他洗澡,他卻硬生生的營造出了曖昧的氛圍,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的看著周合。
他這人雖是吊兒郎當的,但也並不十分卑鄙。周合替他擦了上身之後他便讓她出去了。
周合自然是求之不得,匆匆的出去關上了浴室的門。
她到底還是擔心他的傷口碰到水的,一直在門口待著。打算聽到程洝叫就進去。
手不方便程洝在浴室裡呆了很久才出來,見周合在外邊兒站著他挑挑眉。
待到周合拿了毛巾上前給他擦頭髮時他才輕笑了一聲,說:“早知道小阿合在外面擔驚受怕,就該讓小阿合代勞了。”
他的語氣慢騰騰的,說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周合的臉色紅得厲害,低聲的說了句鬼才擔心。
雖是那麼說,她後邊兒仍是檢查了那傷口。程洝倒還算是小心,並未將紗布弄溼。
程洝自己雖是不當一回事,但傷得並不輕。周合沒有再回宿舍,程洝睡下後便在客廳裡的沙發上躺了下來。
身體雖是疲憊不已,但她卻沒有一點兒睡意。那女人那樣兒,今天的逃脫恐怕只會讓她更惱羞成怒。不用腦子去想也知道,後邊兒必定還有麻煩。
這些都不事兒,惹不起總能躲開。但戚京然今天那樣子,顯然是還打算和羅凱文在一起。不然也不會明知惹不起還要抓花那個女人的臉。
讓她躲她必定不會躲。一旦落到那女人的手中,那女人恐怕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周合的心裡沉甸甸的,腦子在黑夜裡清醒無比。過了許久,她才輕輕的吐了口氣兒,想再多都是沒有用的,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為擔心著程洝會發燒,她一直都沒睡。到了半夜就爬了起來,去臥室看他有沒有發燒。
程洝是警醒的,她的手還未碰到他的額頭就被他給捏住了手腕。他倒是沒睡糊塗,知道是周合,微啞的聲音輕笑了一聲,說:“小阿合這是打算來給我暖床麼?”
他並未放開她的手,指腹輕佻的在她的手腕上摩挲著。
要是再往常周合早已掙開,這會兒怕他的傷口裂開,只得任由著他握著。解釋道:“傷口要是感染容易發燒。”
程洝的手忽的一用力,將周合拉拽倒在床上,從善如流的摟在了她的腰上,附在她的耳邊輕笑著說:“那麼擔心一起睡不就得了,也省得你跑來跑去不是麼?”
他撥出的氣息落在周合的半邊臉上,在一片漆黑的房間裡無比的曖昧。
周合的身體僵得厲害,掙了一下沒睜開,低聲懊惱的說:“放開。”
程洝的大掌在她腰上動也不動一下,閉上了眼睛,說:“睡覺。”
兩人捱得那麼近周合哪裡能睡得著,還要再掙扎,程洝將她摁往她了些,低低的笑著說:“好好睡,再動我可就不敢保證我會做出點兒什麼事來了。”
他的掌心內一片灼熱,周合的動作頓了下來,僵著沒敢再動。房間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周合從未和異性靠得那麼近過,隔著衣料她甚至能感覺得到程洝身上的溫度。她能感覺自己的臉上一片滾燙,寂靜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好在程洝還算是說話算話,她不再動了之後他果真沒再有任何動作,只是手掌仍舊放在她的腰上禁錮著她。像是在防止她逃跑。
他不知道有沒有睡著,呼吸聲是輕輕的。周合的身體僵了許久早已酸澀不已,見他沒有任何動作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她想輕輕的移開些,誰料程洝的手紋絲不動的握在她的腰上。她到底還是沒敢亂動,看了會兒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後閉上了眼睛。
她以為她會睡不著的,但閉上眼睛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連夢也未做一個,一覺醒來已是天明。
旁邊兒的程洝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