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戴德地接過藥方,涕淚橫流道:“白露小姐大恩大德,牢陶沒齒難忘!”
雲驍往前走了一步繼續排隊,目送著這位年紀輕輕就身患重病的青年遠去。
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網搜,愛上網搜,為看澀圖強說愁。
如今識遍愁滋味,欲鹿還休,欲鹿還休,尋醫未語淚先流。
白露說道:“下一位。”
雲驍上前一步,剛想說話,那白露不耐煩地說道:“又來一個管不住自己的年輕人,你難道想以後變成剛剛那個猥瑣的傢伙麼?”
“六味飛黃丸,一天兩次,七天後找我複查。”
“少看澀圖,多鍛鍊,少道館。”
飛霄促狹地看著雲驍。
雲驍無奈道:“醫生啊,不是我看病,是我女朋友看病,而且我有女朋友的,從來不道館。”
在一旁拿藥還未走遠的牢陶心裡彷彿受到了點暴擊傷害。
白露看向飛霄,只看了一眼便皺眉。
這一皺眉把雲驍嚇得不輕。
白露伸手道:“把手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飛霄照做,伸出手腕給這位龍女大人。
白露號脈過程中臉色凝重,號完之後嘆了口氣道:“你,吃點兒好的吧。”
飛霄勉強地笑笑,安慰一旁的雲驍道:“沒事啦,醫生都說讓我吃點好的,說明我還很健康。”
雲驍問道:“還有多久?”
白露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說道:“我也不知道。”
雲驍歉意道:“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謝過白露小姐。”
兩人走出丹鼎司,誰也沒有說話。
雲驍率先打破沉默道:“姐姐,我尊重你的選擇,但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我不在乎會不會牽扯到聯盟和狐人的盟誓,我會向元帥請求終止對呼雷的引渡,直接在羅浮開展對呼雷的研究,以最快的速度治好你身上的月狂症狀。”
“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你。”
飛霄揉了揉他的頭道:“好啦好啦,其實我都看到啦,白露小姐朝你眨了一下眼睛,就是我的壽命只剩下不到一年了。”
“往好處想,一年的時間,呼雷早被引渡到曜青了,青丘星說不定也找到了。”
雲驍沉默不語。
白露小姐眨巴一下眼睛的意思,其實是一個月。
因為除了這個表情,她的小嘴巴在說話前多了一個“月”字的口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