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室。
雲驍問道:“姐姐,今天我們還繼續煉體麼?”
飛霄點頭道:“那是自然,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煉體之事一日都不可懈怠。但眼下還有一件比煉體更重要的事情。”
她隨口問道:“青雅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雲驍來之前自然已經詳細瞭解過情況,這時便娓娓道來:
“是這樣,青雅原先所在的步離獵群在數百年前也是一個大獵群,傳聞隸屬於當時的戰首【呼雷】部下,當時其中一位步離獵群的巢父,也就是如今獵群首領【沃爾夫】的前任首領,就死於一位雲騎中的用劍高手。”
“那一戰導致步離人大巢父【呼雷】被生擒,整個大獵群死傷無數,【沃爾夫】的獵群也由此被迫分裂了出來。”
“之後的數百年間,【沃爾夫】與【可可西】攜帶獵群在星際中東奔西逃,再也不敢與雲騎交鋒,他們深深畏懼著當年那位雲騎前輩通天徹地的劍術,於是便從戰奴中選拔天賦異稟的狐人,根據他們東拼西湊得來的《雲騎武經·劍術》殘篇,開始培養掌握劍術的死士。”
“青雅是唯一一位能夠從殘篇中學會雲騎劍術,並且領悟飛劍術的死士。”
“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
雲驍說罷,看向了姐姐。
飛霄似乎想起了一些她從師父那裡聽過的往事。
傳聞仙舟聯盟的鼎盛時期,曾有五位來自不同仙舟的英雄們聚首征戰。
那位出身蒼城仙舟,後來成為羅浮劍首,為聯盟建立十三奇功的女劍士,其中一項奇功便是生擒步離人戰首【呼雷】。
如今【呼雷】已經被關押於羅浮的幽囚獄,悠悠數百年轉眼而過。
當年的那位女劍士,自從羅浮飲月之亂後,便不知所蹤。
雲上五驍自那之後風流雨散。
只剩她的徒弟景元,也是當年的“雲上五驍”之一,後來從騰驍手中接過了將軍的位置,仍然在羅浮主持大局。
關於這些也只是傳聞。
但只要想到步離人時隔數百年,仍然畏懼那位女劍士的劍術,甚至想方設法培養掌握雲騎劍術的死士,便能從中略窺當年前輩劍術之高。
雲驍見姐姐回神,開口提醒道:“姐姐方才說,比煉體還要緊的事情是什麼?”
飛霄透過青雅聯想到了當初的雲上五驍,又恰逢雲驍這次和青雅比試剛剛結束,於是便順思路著說道:“這次比試結束,想必你對雲騎劍術又有了新的看法。所謂劍術,下限低,低到每一位手握制式長劍的雲騎軍都可掌握,上限高,高到數百年前見過雲騎前輩出劍的步離人至今仍然害怕。”
“我既身為將軍,除了【巔峰煉體】這一超越常人的軀體強度,亦有十八般武藝盡數掌握的【諸武精通】,所以除了煉體,最想傳授你的,還是對兵器的使用。思來想去,精通的武器太多,不知從何開始傳授,既然今天恰好說到了劍術,那便從用劍開始。”
飛霄有些懷念地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把雲騎軍制式長劍。
“這是我當年隨師父習武時候用過的長劍,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雲驍鄭重地雙手接過長劍,輕輕拔出寸許,劍身依舊光滑如鏡,劍刃鋒利,想來是飛霄一直在好好保養的緣故。
“謝謝姐姐,我一定會好好儲存的。”
“閒話少說,從今天開始,煉體和練武會同時進行,並且每天訓練的時候,必須在我的令使級威壓之下。在練劍之前,你先感受一下。”
說罷,一股壓迫感從飛霄身上傳來。
屬於巡獵令使級別的威壓瞬間籠罩了雲驍的身體,他的【巔峰煉體·初級】被迫開啟,抵擋一部分的壓力,但還是有些承受不住,直接被壓迫得站都站不起來。
飛霄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錯,這樣的訓練效果應該會很好。”
雲驍苦澀著臉,看來以後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在令使級別的威壓之下,別說是訓練,就是想抬頭站起身都困難的很。
每一處身體都被飛霄身上的氣場壓制,絲毫沒有任何的戰意可言。
這便是凡人和令使的差距,令使無愧於最接近星神的存在,凡人仰望令使便如仰望神明。
雲驍在這樣的重壓之下,就要被迫開啟月狂。
飛霄只是瞥了他一眼,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別說是開啟月狂,就是二度月狂,也照樣壓得他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