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抹了抹一滴淚也沒有的眼角,而後轉身看向凌霄真人:“長老此前曾說,只要我能越階斬殺一個築基期的邪修,便可直接加入執法堂。”
凌霄真人神情一亮:“莫非你已經辦到了?”
“正是,此前在五宗聯比之時,弟子得到過三枚離火宗的雷火珠,這次歷練途中,弟子便是憑藉此物斬殺了一個築基期邪修。”
“哦?”凌霄真人瞭然,撫須一笑:“離火宗的雷火珠啊,此物確實威力巨大,若是謀略得當,煉氣期斬殺築基期倒也未嘗不可。”
“此盒中便是那築基期魔修的骨灰,真人可仔細查驗一番。”白瀾遞上去了一枚木盒。
一旁的長祿真人笑著點頭:“是啊,白師侄斬殺那魔修時,本座亦在,可以為師侄作證。”
“白瀾的實力本座當然知道,無需你來作證。”凌霄真人瞟了眼長祿真人。
長祿真人輕咳一聲偏過頭去,不說話了。
凌霄真人這才笑著將玉盒遞給白瀾,一同遞過來的還有一枚嶄新的身份玉牌:“骨灰無誤,從今往後,你便是執法堂的人,這是你的內門弟子身份玉牌,雖然你不是本座門下弟子,但也是本座峰上的人,不錯,不錯。”
清和真人笑著搖頭:“凌霄師弟,這玉牌你是早就準備好了吧。”
“哼。”凌霄真人一甩袖:“自她還是煉氣期弟子時,便已是我執法堂的內定弟子了。”
簡而言之,他很有眼光。
清和真人無奈一笑,轉而看向長祿真人:“話說回來,你們兩個來的正是時候,本座方才正與諸位長老商議合歡宗之事,合歡宗叛入魔道之心久矣,近日來有眼線來報,合歡宗雲陽掌門不知緣由的殺了一批低階弟子,這幾日隱隱有撤離正道地盤之意。”
合歡宗內自然有不少聰明弟子,如第五尹一般,提早覺察到合歡宗內部有異樣之時便找藉口離開了,那時雲陽還沒有露出馬腳。
而今老祖帶頭入魔,留下的弟子中竟然還有不願入魔的,不知該說是遲鈍還是倒黴,總之統統都成了雲陽老魔的祭品。
如此也好,合歡宗要撤離乃是好事,她惦記合歡宗宗門地址許久了。
“如要撤離,合歡宗定會加速開採所屬自己門下的數條靈礦,本座與其餘三宗掌門商議一番後,決定率先出擊。”清和真人語氣沉沉:“斷不可任其搬空靈石礦後大搖大擺的走。”
“掌門所言甚是,靈石礦脈乃天生地長,同道取之也便罷了,魔道若想取......哼。”
白瀾暗暗點頭,此舉甚合她意。
秦如歌站起身,一拱手:“掌門師兄的意思我們已然知曉,不就是配合其餘三宗,爭奪礦脈,搶奪合歡宗的礦脈資源嗎?四奪一,優勢在我們。”
清和真人微微點頭:“正是,明日起,各峰長老便帶門下精英弟子,前往這張地圖所標三處礦脈開始行動,如遇合歡宗魔修,不必再顧念同盟之情誼,格殺勿論。”
“是!”諸多長老皆是點頭。
搶資源的事兒他們當然願意幹,四宗一齊出手,誰奪的快,佔領的快,所屬門下的資源便越多。
白瀾旁聽了半晌,也得到了不少好情報。
各峰長老要去搶奪合歡宗的靈石礦脈資源,這對白瀾來說吸引力有一點,但是不多。
她需要知道合歡宗具體撤離的時間,然後緊隨其後,搬走合歡宗的山門,連峰帶建築,一起搬走。
在眾長老陸續離開大殿後,長祿真人正欲跟上白瀾,找她算賬,便被身後一道聲音留住了腳步。
“長祿師弟,留步。”
清和真人上前一步,攔住了長祿真人,他神情疑惑:“我記得你結丹之時,年紀似是要比我還小,為何就壽元將近了呢......”
長祿真人腳步一頓,眼皮狂跳,果然,撒一個謊言,就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掩蓋,他只得繼續胡扯:“其實,其實是我此前尋寶之事中了一種魔修奇毒,在其設下的一古怪陣法內待了數日,這才......”
“修真界竟有如此邪異的陣法?僅是數日,便吸走了一結丹修士百年壽元?”清和真人面色凝重,思索起來:“善用陣法的魔修......莫非是魔道的古藤老鬼。”
“是,是啊,那陣法裡頭啊,全是吸人血的藤蔓,師弟我在陣法內掙扎了數日,如今想來就是古藤老鬼!一定是他乾的。”長祿真人點頭,神情憤怒:“真是氣煞我也!師兄,我這百年壽元,如今已不到十年了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