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真人不語，只是默默看向白瀾，慈祥一笑。
“她？顧全大局？”季風被這番話給氣笑了。
此前從九陰秘境中出來時，他打著宗門的名義向她打探了些訊息，此女當時可是明裡暗裡的敲走了自己不少定顏丹。
雖說他的目的也不怎麼純，乃是打著宗門的旗號探聽訊息。
但顧全大局這四個字，絕對與白瀾不沾邊。
“此前闖過執法堂迷陣後，我曾贈與她了三樣東西，築基丹，和兩冊地階神通。”
凌霄真人言罷，撫須一笑：“沒想到不過數月，她便已經將雷霆萬鈞和青龍槍訣練得這般融會貫通了，最終竟一路殺到了宗門大比的魁首之位上，真是可塑之才，可塑之才啊。”
“師父莫非是忘了，你徒兒我，正是屆築基期弟子大比的魁首。”季風幽幽指了指自己，他也是個魁首。
“但你在外門時並未奪得煉氣期大比的魁首，為師記得你當時好像是......第三名來著，打完大比，在榻上躺了一個月，那叫一個悽慘。”凌霄真人眉毛揚了揚，開始翻季風黑歷史。
季風噎住，低頭哀嘆：“唉，可憐吶，可嘆吶，家花沒有野花香啊，這才做了幾年師徒啊，就嫌棄上了我這個老徒弟了。”
“......”
季風見凌霄真人不語，便收起哀嘆之言，轉而做起了貼心徒弟：“既是白瀾好，師父左看右看都喜歡，那怎麼不去收她為徒？”
“......”凌霄真人微微搖頭，神色淡淡：“強扭的瓜不甜。”
“您又沒去問瓜，如何知道她不願？”
凌霄真人不語。
煉氣期弟子中讓凌霄真人有印象的人不多，白瀾算是一個。
而其他幾個讓凌霄真人感興趣的煉氣期弟子，最後也都在大比中被白瀾一一打敗了。
所以，在其他結丹期長老全神貫注盯著自家煉氣期弟子的比試時，凌霄真人卻接連將白瀾的每一場鬥法都看完了。
所以，沒有人比凌霄真人更懂白瀾那萬劍身邊過，滴血不沾身的身法有多精妙。
也沒有人比凌霄真人更懂她最後一場鬥法的戲演的有多逼真。
這小丫頭是故意受傷的，而其中緣由，一想便知。
“她不是想入執法堂嗎，那本座收不收她為徒也不甚重要了，入了執法堂，也算作是本座的一半弟子。”凌霄真人微微一笑，他還沒忘記第一次見面時白瀾那句信誓旦旦之言。
季風失笑：“......您老人家高興就好。”
五大宗修士齊至盤龍峽谷，氣氛卻莫名有些劍拔弩張，因為其餘四宗派出的都是結丹期修士壓陣，而合歡宗卻是宗主親臨。
其實宗主親臨倒也沒什麼，但合歡宗宗主雲陽真君的修為......乃是元嬰初期。
四個結丹期對上一個元嬰期，萬一合歡宗要搞事情，他們幾個結丹都自身難保，這群煉氣期的精英弟子就更是......
凌霄真人側目看了眼一旁的季風，季風神色一閃，微微點頭領命而去。
派出季風，顯然是去報信的。
見季風轉身離開，凌霄真人轉回視線，掩飾性的長笑三聲，這才上前與各宗長老寒暄了起來。
白瀾見此，眉頭蹙起，下意識存了個檔，而後視線緩緩看向遠處那位雲陽真君......白髮，貌美，面容俊逸，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系統，此人的名字有些熟悉啊。”白瀾陷入沉思。
“宿主記性真好，雲陽真君，元嬰初期修為，合歡宗老祖，白靈的後宮之一。”
“後又因合歡宗宗主忤逆於他，不肯入魔，被雲陽真君親手斬殺，為了鎮壓合歡宗上下再生二心，雲陽便暫時坐到了宗主的位子上，名為宗主，實為威懾眾長老。”
“啊？”白瀾大為震撼：“等等，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千歲的元嬰期老怪和煉氣期的白靈，這兩人，是怎麼喜歡到一起的？”
“二人相識的起因是，白靈與隱藏了修為的雲陽真君相遇，二人意外之下結識，一同結伴在外歷練了數日，描述中雲陽真君喜歡白靈的理由是......他，喜歡她的率真可愛，呃......”
系統唸到此，皺眉輕咳了一聲，才繼續開口：“第一次有人敢對元嬰期的雲陽真君出言不遜，讓雲陽真君生出了新奇的體驗，忍不住一次又一次靠近白靈......”
“他喜歡有人對他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