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鞠了一躬,牽一髮而動全身,身上的五臟六腑都震動起來,往四周拉扯,疼得不行。
鬢角不斷流汗。
五娘看她是越看越喜歡,取出一張錦帕幫她擦拭汗液。
“我說好姑娘啊,反正你也無處可去,不妨就在我這裡住下來,我保證啊,疼你就像疼親閨女一樣。”
她搖著自己手上的手絹,壞心只差寫在臉面上了。
沈清筠剛出狼窩自然是小心謹慎的,連連搖頭。
“不用了,我,我只想回家。”
她委屈地看向路栩,她有把握,眼前這個人一定不是個奸詐之輩,不然也不會在沈清辭手裡救出她來了。
路栩把五娘推到一邊,說道;
“這人你還是不要碰了,這個人從今日起就是我的門徒,做我門下弟子不比跟著賣肉強。”
五娘這便不滿意了,她看上的人還沒有失手過的,叉腰示威:
“路掌門這是越發神氣了,既然如此擔心我惦記人又何必到我的地方來,我看這姑娘的情形,若是不趕快醫治,這條命啊,怕是保不住咯。”
她扭著腚說完,手中的絹布輕搖晃幾下,不時打在沈清筠的臉上。
“你,打到我臉了。”
“喲,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怎麼好心辦壞事了,姑娘啊,我沒別的意思,你看你的傷口,怎麼這樣重呢,得先好生休息,你只管放心,我這裡你放心住下,我定不會叫旁人傷你一分一毫。”
話語又急又密,女人手上動作不斷,沈清筠聞到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感覺有點暈,不過她沒有多想。
“我,我想睡一會兒,好暈。”
她憑著最後一分意識走向路栩。
路栩冷眼看向五娘:
“你還不快整理一間房出來,讓她休息,還得找個大夫,方才我救她的時候,內臟都漏出來了。”
五娘聞言踉蹌地倒退半步,倒吸一口涼氣,自喉嚨到嘴巴衝出一道急促的齊聲。
她嚥下口水緩和一下。
“你們,這怎麼能行,這還能活嗎?路栩,你趕緊把人給我帶走,我這裡怎麼能有死人呢?內臟都出來了,怎麼還能活呢?”
她原只是想留下這個女子,這麼好的苗子,人生得精緻小巧,看著就喜慶,沒曾想,竟然是個快死的人,可不能讓這個女子帶來晦氣。
“但是她到現在還活著,五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裡也都是可憐姑娘,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她等死嗎?”
“你,你,帶著人上去,趕快去吧!”
五娘提著裙子就去請大夫了。
路栩說道:
“妹子,你先等等,等會兒我讓人來接你,千萬別人害怕,她不敢拿你怎麼樣的,放心好了。”
“那個,還沒有請問恩人尊姓大名呢。”
沈清筠問道。
“哈哈,我姓路名栩,先等著啊,我完事再來找你。”
沈清筠心臟一抽,眼眸倏地睜大,這……竟然是路栩!!!
難道她也回來了?穿書時她和路栩本就是好友,只是那時的路栩身患怪病,保持著七歲孩童的模樣。
她的功夫似乎更厲害了。
既然路栩在此,那慕言呢?
沈清筠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
心想:這個時候兩個人還沒認識呢。
這二人是一對歡喜冤家,在那異世中,慕言為路栩守了兩世,第三次年過三十才遇到她,兩人感情甚篤。
突然之間路栩將她抱起來,慢慢上了樓,而後隨便選了一個空房。
“你先休息片刻,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放心,我一定會讓人接你走,對了,五娘這人不可盡信,倘若你的仇人不是沈清辭,我也犯不著帶你來這裡了。”
“多謝你,路栩。”
路栩怔愣片刻,沒想到這個女子這樣自來熟。
“你的名字?”
“我姓沈,我叫沈清筠,不過,不過是與他妹妹撞了名諱,加上我的衣服,便說我是細作?”
沈清筠委屈地擦掉眼角的淚水
“畜生不如的東西!你不要難過,等你好過來,自己報仇,我可以幫你。”
“好。”
路栩將她安置好以後便出門去,沒過多久,五娘帶著一個女大夫前來幫她治傷。
“記得別沾水,吃些清淡的……”
大夫說什麼她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