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神醫谷竟然坐落於南疆,這是沈清筠所不能理解的。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神醫谷既然在南疆,何以江湖上的這些人竟然一點防備也沒有。
他們幾人花了半月時間到了南疆,木落村,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村莊,幾人身上的衣衫溼了一半。
“路栩,你知道神醫谷的具體位置嗎?”
沈清筠揮舞這衣袖為自己扇風,手動一下,微風裹挾著熱氣,越來越熱。
自從進入南疆開始,此種狀況始終不能解決。
這半鬼半人的身軀比一般人還要嬌弱一下,面對陽光她感覺整個人都要燒化了。
路栩自小習武,行走江湖數年,此種情況與她而言不過爾爾。
“清筠,你也太誇張了。”
環顧四周僅有沈清筠一人如此,另外兩人也不過嘴皮有些幹而已。
沈清筠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面色過於紅潤,像是剛才熱鍋裡取出的肉菜般。
“我也不想,我的身體,你知道的,要是再不找到神醫,我看啊這條命早晚得完。”
撲面而來的熱氣覆蓋住□□的痛楚,但是她可不願意這般,寧願疼一些也不願意這麼熱。
“咱們可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
路栩說完身子半蹲將其背在身上。
沈清筠腳離地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她背上了。
“你,這做什麼?我一個人可以走的!”
“跟我何必客氣,我既然說了救你,那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你且放心,我和神醫谷的少谷主早有交情,放心吧。”
沈清筠聞言點點頭,方走了幾步路,她問道:
“你方才說和神醫谷的周離羨有交情,露水的交情?”
路栩原本閉緊的嘴巴倏地偏移,眼皮微張,驚愕之餘,雙手不自覺一鬆,背上之人就掉到地上。
“啊、啊!”
久違的劇痛襲遍全身,手腳不可控制地發抖,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塊,五臟六腑似乎又開始打架了。
“好痛!”
地上的塵土像燒開的燙水,幾顆細沙就將手背燙傷。
路栩等人急忙扶她起身。
“你病了還打趣人,唉,你,都賴我。”
“我沒怪你,你先說你和周離羨的關係,我想聽。”
三人聞言,嘴角不約而同地抽了抽。
“沈清筠,痛不死你。”
路栩單手叉腰,一股氣憋在胸口,著實太難受了。
一旁的畢玄說道:
“這死丫頭,告訴你啊,我們掌門和周大夫一點事兒也沒有,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了,怎麼,怎麼就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她輕輕撫摸額頭,只見沈清筠又要跌倒,慕言一把拉住了她。
“哈哈,沈姑娘與上京同名的那一位倒是天差地別的兩人,那人囂張跋扈,你膽小好談。”
兩個沈不都是她?沈清筠胸中湧起一股無名火、
“與你何干?臭男人滾開。”
“你……”
這時路栩上來勸和。
“行了。少說幾句。”
她一左一右拉著一個,朝著前方走。
沈清筠主動去拉畢玄,露出十分難受的神情。
畢玄並沒有安慰她,而是一個在那邊發笑,她動手掐了畢玄兩下,一路打打鬧鬧,直到太陽下山,這會兒沈清筠點身體是好多了。
他們四人在木落鎮上轉悠一個多時辰了。
沈清筠問道:
“掌門,天快黑了。”
“我知道,可是,我也不記得了,就記得一個木落鎮,對了,我記得神醫谷的人會到此採買,這個,這個……”
她磕磕絆絆半天,“藥鋪,走走,我們走!”
沈清筠說道:
“路栩,還是先休息吧,先就地打聽一下也成的。”
“好主意。”
他們隨意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一人一間房,沈清筠到了房裡邊以後,身體還在發痛,她坐到床上施展傳音術。
不到一炷香白凌風就到了。
沈清筠一睜眼看到一顆骷髏腦袋在自己眼前,嚇得練練後退,後背一不小心撞上了牆壁。
“啊啊,疼疼疼!”
白凌風不由分說直接給她餵了一顆藥丸,入口即化,苦澀的藥汁流進身體裡,她瞬間覺得舒服多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