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之大,任你去闖,沒有爺爺,你一樣會活得非常精彩!”
漫天大雪中,張景泰的聲音逐漸寂滅。
當張景泰的‘神’進入到張奇的身上,他有一種突然間坐在汽車裡,握著方向盤,被ai劫持了的感覺。
但是,張奇並沒有慌亂,反而有種有老司機帶他,他可以雙手放開,不用揹負壓力。
張景泰走了,壓力又回來了。
顧維生也望著天空,嘆了口氣,“師父還是很記掛你的,可他不能在你靈臺久待。”
“為什麼?”張奇不解道。
顧維生指著趴在雪地裡,頭皮紙一樣爛的洪西方。
“看他就知道了,他的靈臺沒有了作為人的那層人皮保護,連邪念都不會找他,就會變成一個廢人。”
“廢人?”
“強橫的念,來到了你的靈臺,就好比一個強勢的領導,來到了下一級的辦公室裡,你這個小領導,你還敢坐在你的位置上發號施令?不怕挨板子嗎?”
顧維生用一個很形象的例子解釋。
這倒一下子讓張奇明白,為什麼張景泰的‘神’,壓倒了洪西方後,迫不及待的離開。
他有感覺的那一刻,如果仔細回憶,對於身體掌握的熟練都受到了影響。
如果時間過長,張景泰的念,反而會無形中壓制張奇,使他多出不必要的干擾。
洪西方就是典型的例子。
他想要靈肉合一,無非也是想要身與靈,達到完美的狀態。
要不然,他也不會著了張景泰的道。
可惜,張奇多想跟張景泰聊聊,哪怕多給他幾分鐘也好。
此時的雪地上,洪西方抽搐了一下。
驚動了張奇與顧維生。
兩人上前,直接把洪西方提了起來,只見洪西方雙眼失焦,看著兩人先是迷茫,後是傻笑。
張奇這才想起正事,使其坐在臺階,靠了牆,問道:“秦九石這般利用你,你不惱他?”
洪西方眼珠子看著張奇,像是個剛出生的寶寶,眼神很清澈,唯獨聽不懂張奇在說什麼。
“神沒了!”顧維生站在一旁下了判斷。
張奇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想知道我爸的下落,這個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秦九石的一個傀儡嗎?”
顧維生長吁了一口氣,望著天空,“秦九石敢來,多半算到了向瑜這一次不會出手,如果真算準了這一點,那……多半是向瑜已經……”
“那個最開始找到你家門口的‘喂’呢?”張奇吸了口氣,“有沒有可能……”
“沒有可能,那個人的身體,除了臉長得有點兒像,其他沒有一點像,大機率是依著向瑜的樣子,整容整成那樣的!”
顧維生怕張奇失望,補充道:“那個人恐怕也和他一樣,神被秦九石驅散了,打個電話給草廟那邊,等雪停了,一會兒過去看看。”
張奇頷首。
突然,張奇愣了愣,“不是啊師伯,這雪不是你透過養生主這件氣象武器,下的雪?還要等他停?”
“不是我呀!”顧維生愣了愣,“我還以為是你呢!”
“這……”
張奇看著這雪,下得有點兒不對勁,“養生主呢?”
“在我身上!”
顧維生說著就翻找全身,可是所有的符都仔細檢查一遍,發現並沒有找到。
“不見了?”顧維生驚愕之極。
張奇也愣住,“不會被秦九石給攝走吧?”
“那不可能!”
顧維生繼續找,可哪兒還找得到呢!
“都怪這廝!我拍死他!”顧維生找不到,怒火只能發洩到洪西方身上。
但洪西方眼神清澈,看到顧維生嚴肅的臉,哇地一下子就哭了,真如沒有了意識的嬰兒一樣,見臉色就會哭。
“別殺他!”
“你還要替這樣的東西求情?能給秦九石當走狗,還成為異人的人,不會是個好鳥!”顧維生很堅決,就是要乾死他。
張奇道:“殺他容易,但如果就這麼讓他死,我很吃虧!”
“怎麼說?”顧維生一聽這個,立刻收了手。
“就在不久前,醫療界裡的一個敗類被揪出,抓他的時候,我知道,但我沒感覺,可是當這件事被很多人知道以後,我感覺遙遠的天際,各個方向都向我湧來一道道彩霞,這彩霞使我的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