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剛要轉頭應一聲,突然身體僵硬,隨後就見保姆活動了一下脖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腳下,邁著四方步,走進別墅。
僕人‘喂’就像是一具沒電的機械人一樣,失焦般站在門口沒有動彈。
顧維生此時穿了一件風衣,站在客廳中。
當他看到進來的人是帶著微笑玩味的保姆,立刻大吃一驚,“你已邁過了宗師境,可直入他人靈臺?”
“師弟!好久不見!”
保姆開口,嗓音依舊,可說話的語氣,完全變了。
顧維生唰地一下子把風衣扯開,風衣內掛滿了金黃色的符紙。
“你不會以為我會束手就擒吧?”顧維生謹慎地與對方保持著距離。
換作之前,他還覺得有機會,但看到對方如此輕易就能借身附體,他覺得已經來不及了。
“向瑜小師弟真的已經死了嗎?”
“你不比我更清楚?”
顧維生很緊張,卻不見對方出手,將風衣又合了起來。
“以前的恩怨都過去了,我這次來,只想拿走那把梳子,你給了我,我不為難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包括向瑜的那個兒子。”
“你說過去就過去?師父壓制那麼多年的成果,被你一招背刺輸光了家底,如果這裡再被你得逞,這人間還是人呆的地方?”
顧維生說著,啪打了一個響指。
保姆身後的門自動關閉,別墅內的所有窗簾,一起落下一塊黑色的幕布。
整個別墅瞬間變得漆黑下來。
“這只是我的一縷意識,你困住也沒用,我用這縷意識拼死你,一樣可以拿走那把梳子,只是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給你一個機會罷了,他們要來誰也擋不住!”
“至少,我可以讓他們來的晚一點!”
“你還是這麼固執啊!”
保姆嘆了口氣,搖著頭,輕打一個響指,微笑開口,“五、四、三……”
“你要做什麼?”顧維生神情崩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