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兒子,這不是什麼重男輕女,也不是什麼養兒防老,就是簡單的喜歡,但不管兒子、女兒都要教好。”陸遠想了一下,很認真的回答。
“我原本以為你會喜歡女兒呢,都說女兒是小棉襖可以貼心,兒子是皮夾克只能裝門面。”陳雨詩實在按捺不住心裡的悸動,把臉都貼在了陸遠的胸膛上。
陸遠冷笑了一聲,“那都是老古板的想法了,男孩女孩都一樣。”
這會還流行這種棉襖和皮夾克的說法,再過幾年就得開始流傳起‘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陸遠簡直不想說那群不知道出處,還喜歡瞎顯擺跟風的文盲。
這是弗洛伊德借用的希臘悲劇故事,隱晦的介紹戀父、亂(和諧)倫。結果有些傻比毛都不懂,煞有其事的搬過來用,還各種解釋。
陳雨詩不知道陸遠為什麼這麼反感,靠的又近了一點,“你說的對,孩子都要教好。那你希望孩子長大做什麼?”
“沒什麼好希望的,讓他有一雙可以發現快樂的眼睛,在任何苦難中尋找到快樂就足夠了。”陸遠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想要讓孩子做科學家,當工程師呢。”
陸遠笑著打了個哈哈,“兒孫自有兒孫福,操那閒心幹什麼,想做什麼,那是他們的自由。只要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實實做事就可以了。”
“你呢?”陸遠隨口問道,說完後又覺得失言,怎麼不知不覺被對方帶到這個話題上了。
孩子的哭喊聲打破了這種你儂我儂的曖昧。
女人揪起小男孩的耳朵,把孩子提溜回了家,然後哐噹一聲關門,再接下來就是一頓竹筍炒肉絲和哭天喊地的聲音。
陳雨詩噗嗤一聲捂嘴笑道:“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那樣打孩子。”
“該打還是得打,不能太慣了。孩子沒你想的那麼好教,你怎麼說他怎麼不聽。當面記得了,屁股一轉就忘了。”陸遠嘆了口氣,習慣性的伸手去摸煙,發現最後一根已經被抽完了。
陳雨詩昂起腦袋,又縮回去,躲在陸遠懷裡,玩著陸遠的胸前的扣子,“就你知道,你教過孩子?”
陸遠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何從說起。看著天色確實也黑了,輕輕拍了拍陳雨詩的背,小聲道:“我們該回去了,要上課了。”
陳雨詩確實有不捨,但還是乖乖的起了身,走會學校。
班上沒趙老二這攪屎棍,蒼蠅也飛不起來,晚自習倒是出乎尋常的安靜,只剩下紙筆莎莎的聲響。期間班主任揹著手在窗外轉了兩回,破天荒的表揚了一下班級。
接下來還是和從前一樣,上學放學,沒了趙老二,陸遠也感概了好一下子,習慣了這人的聒噪,真的走了,又覺得空落落的。
隔了幾天,陸遠老等不到趙老二的電話,乾脆就自個打了個電話給方石玉。
方石玉在電話那頭笑呵呵道:“小陸,你還真客氣,帶什麼茶葉過來。我是大老粗,裝不出來文雅,就是圖個味道。”
陸遠道:“我也沒什麼拿出手的好送你,這都是上市的新茶,我特地讓人給你留的,我還沒謝你借錢給我呢。”
方石玉皺眉道:“小陸,你說這話是不是日弄我?我跟著你賺了大錢,那些錢就算是給你做辛苦費,我都嫌少,你居然還還給我了。”
陸遠笑著點了根菸,“借是借的,給是給的,一碼歸一碼。趙老二在特區還得麻煩你,這小子有時候不太靠譜,還希望你多擔待一些,有時候該管還得管一下。”
提到趙老二,方石玉樂呵了起來:“這小子挺滑頭,又機靈。才幾天的功夫,就和我們這裡人打成一片,都熟了。”
“那他人呢?”
“騎摩托車出去了,說是要看看市場。放心,他每次出去,我都派人跟著。我老方在這裡,還是有點面子的,出不了什麼大事。”方石玉怕陸遠擔心,又絮絮叨叨的加了一句。
陸遠暗罵了一聲狗日的,到了特區也不曉得打電話報平安,自己跑出去瀟灑了。不過自己大哥大都給了這貨,他從哪報平安?
“成,就這麼說,等著小子回來了,讓他給我回個話。”陸遠也沒什麼話話,有方石玉在,趙老二就算是惹出了亂子,也能夠兜住。再說,自己又不是他老子,什麼事情還得慣著他不成。
“小陸,等等,老哥有件事情想要問你一下,那個股票的事情……”方石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聽說最近有回暖的跡象了,有不少人都在買呢,我是不是該趁早?”
陸遠也知道,賺慣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