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那麼一個位置,留給某個人。不管日子過的艱辛也好,過的舒適也罷,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間再想起,哪怕三十四年後,哪怕對方的面容早已經模糊。
很多時候就是因為得不到,才會心心念唸的去想。就如同湖中的蓮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所以……就那麼遠遠的看著吧。
因為陸遠還沒有想好如何去面對她,因為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
“走吧!”把冰棒棒子咬折,陸遠抱起書九州。
“嗯,哎?不去打個招呼嗎,就這麼走了。”趙老二挪著步子,一步三回頭,“你不是說要去表白嗎?對了,我都忘記這茬事,你表白成功了沒?”
表白?在前世那封情書壓根就沒有送出去。對方是雙職工家的孩子,又是品學兼優的姑娘,倆人地位天差地別。
他本打算高考後再表白,可卻誰想到,對方就這麼突然離開了……
後來,情書燒了。
再後來,沒有後來。
“哈哈,老陸,終於發現你吃癟的地了,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是表白被拒了,沒臉見她了吧!”趙老二像是找到了陸遠的軟肋,笑的很嘚瑟。
“老陸那是我爹,小心他聽見了,大耳刮子抽你。”陸遠頭都沒回。
這個年代的姑娘還不像是後來那麼開放,見著男人自己就把腿給開啟了。她們純真、美好,對愛情無限嚮往,一旦認準了某個人,就會死心塌地。
因為她們信奉著: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如果不打算過一輩子,就最好不要去招惹。
“陸哥,陸哥,出事了!”
趙老二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陸遠回頭看去,就見到三個打扮著流裡流氣的年輕人攔住了她。孤獨無助中,她慌忙閃躲,過往的行人雖然不少,但大多不願意惹上麻煩。
陸遠咬了咬牙,準備走。
可是在他轉頭的時候,又將對方眼中的驚慌、無助給看在眼裡。天可憐見,這是在逼著他啊!
‘我到底是在怕什麼呢!就算是不打算招惹她,哪怕是同學看見這一幕也會幫忙吧。’這個念頭一經湧出,就再也壓抑不住。
“搞他!”
也不知道是說服了自己,還是再也看不下去。陸遠把懷裡抱著的書重重往地上一砸,就像是一頭髮瘋的獅子衝了上去。
……
陳雨詩都快哭了,她從來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邊搖頭一邊後退。
“靚女,怕什麼,咱哥倆又不會吃了你,就是請你去看錄影。”一頭捲毛、穿著喇叭褲、蛤蟆墨鏡嘴裡咬著牙籤——明顯從《英雄本色》裡小馬哥身上學來的,不過到了他這,明顯的反派樣。
至於看啥錄影,那還不是由他們說的算?
他們這些平時不幹事的二流子,耍耍花嘴,動動手佔點便宜就是最大的樂趣。他們明顯還沒意識到,已經有危險正在接近。
“別搖頭啊,最近有不少好帶子,就去看看。看完後再吃飯,要是天黑了,我就送你回家……”
“送你媽回家!”
一陣咋呼已經從身邊響起,戴著蛤蟆鏡的青年還沒回過神,就已經捱了一腳飛了出去。這是助跑加飛踹,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然後一腳蹬開堵在陳雨詩身後的傢伙,雙手一展,把她護在了身後。
“你他媽找死!”
被蹬開的那個,火冒三丈,正要上前。一條大手已經從後伸出,短粗的手指揪起對方的長髮,再一蹬小腿肚,頓時就跪下了。
薛斌也蹬蹬蹬衝了過來,手裡攥著塊不知道從哪堵牆縫裡摳出來的紅磚,一臉兇狠站在陸遠身邊。
“小子,管閒事,是吧?”
蛤蟆鏡青年惡狠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隻鏡片已經碎了,另外一個也滿是裂紋。這是他裝逼撩妹的利器,今個折在了陸遠的手裡,又捱了這一腳,能嚥下這口氣。
另一個也從懷裡掏出了把摺疊刀,比劃了起來。
“有喘口氣的幫忙報警,喊一下公安,這裡有人耍流氓,還要殺人。”陸遠動也沒動,對著路邊的人群喊了一嗓子。
周圍的人就這麼呆滯的看著。
直到這一嗓子喊出來,才回過神。守著公用電話的抓起電話就要按號碼,但卻沒按,估計怕花錢。四周的人也圍了過來,紛紛指責起來。
先前沒人上,是因為不想得罪這幾個痞子。如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