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青年冷冷一笑,走向了骸恐,他的神色變得陰沉而憤怒:“我還以為你會感謝這張面孔,畢竟是他讓你在那三年中,有了巨大收穫,就算是一個材料,被你解刨研究三年,也會有熟悉的感覺吧,而你對這張臉孔有的只是厭惡,你是多麼冷血的一個無情之人。”
“你說的真是好笑,文明生死之仇敵,為我所用,解刨研究對巫師來說只不過是探索真理上的一個步驟罷了,談什麼感情。真是好笑!”骸恐一邊說著一邊謹慎的往一邊轉移著方向。
他的視線注意到了這個房間的角落裡自己昨天放在那裡的陀螺花,不見了。
“你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才不願意與我融合歸一?難不成你還要想著自己獨立作為一個生命體存在?還是,你想吞噬了我,成為主體?”骸恐一邊不動聲色的尋找著位置,一邊冷冷的嘲諷著分魂。
分魂此時正走在了陽光照射之下,他伸開雙臂,作擁抱狀,神情沉醉而又深情的說道:“看,感受到了嗎?多麼溫暖,多麼有愛的陽光啊,它帶著無窮的希望,總是不斷的給我們力量,站在陽光下享受它的,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他的神情漸漸變得邪異,嘴角帶著邪笑:“我的熱愛生活之心與你相比一點也不少,而你對我來說,其實未嘗不是一個分魂呢,我完全可以代替你,甚至於比你做的更好,你知道的,有些方面,我比你更適合做為一名巫師,比如說對待敵人不要心軟和廢話。”
話音未落,他已經化為一道黑影閃撲到了骸恐面前,如此近的距離,骸恐甚至來不及催動身上的防護巫術,他能做的僅僅是,側頭躲避。
但也僅僅是側頭躲避而已,不過這個動作已經足夠了,隨著他的側頭,撲來的俊美青年與他之間竟然瞬間變幻了位置,兩人相距數十步距離,而且四周的環境也不在是那個熟悉的房間。
四周是一片荒廢的石塊鋪就的廣場,廣場中心的圓形水池之中,一個個石雕的天使懷抱著承載著聖水的瓶子,神情歡快,向人間播灑著神的恩露。
不過此時的廣場石塊已經變成了黑色灰燼遍地,水池早已乾涸,而天使們傾倒出來的也不在是清清的聖水,而是暗紅的濃稠鮮血。
骸恐目光四下一掃,四周一片灰濛濛的,什麼也看不清,只有自己和分魂兩個人在這座小圓形的水池旁邊,當然,此時應該稱為血池才合適。
看見骸恐四下掃視的行為,分魂冷冷一笑,說道:“想不到,這幾天你變得越來越警惕了,以前你可不會這麼快就發現不對的,哼哼,不過也正是你的進步,才讓我得以激發出第二段夢魘之境啊,真是意外之喜。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我可比你的無情好多了。一會兒,我會讓你少受點痛苦的。”
他的面孔漸漸變化,呈現出了另一個人的面容,這是一個粗狂的漢子,他大聲說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巫師,都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家人,你給我償命來。”
說著他竟然變身為了一個巨大的狼人,鋒利的爪子閃著寒光飛撲而來。
骸恐法杖一揮,白色的波紋出現,將狼人重重擊飛。但血池之中,一股股的鮮血已經湧出聚合成一個又一個血色的蝙蝠,血色的雙頭蛇,等等各形各樣的怪物,源源不斷的衝擊而來,骸恐一邊升起防護罩,一邊不斷用攻擊巫術進行攻擊,古怪的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傀儡術,靈魂奴役術無法起效,使用之後只會白白浪費魔力。
眉頭微皺,這個古怪的環境,限制極大,而且無法收集任何樣本,連記錄資料也無法儲存,否則以巫師們的研究能力,自己早就把這個古怪的狀態克服了,而不至於陷入現在這樣的近身作戰,雖然對方對自己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但骸恐擔心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幾次,對方是不是又會進化出新的能力,後面就會越來越麻煩。
這已經是最近第七次進入這樣的古怪噩夢之中了,之前是睡眠的時候才會被莫名拉入噩夢,而後來越來越頻繁,甚至發展到了正在進行實驗的時候也會被莫名拉入噩夢之境,骸恐不清楚其他巫師的情況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明顯,但自己身上的這種古怪已經到了影響正常生活的嚴重地步了,該設法解決了。
“其實你的出現,也為我開啟了一個新的方向,一切存在即為合理,你的存在若是能被我完全掌控,研究分析出根本本質和原理,就相當於我又掌握了一條力量真理的路徑。”骸恐冷冷的對站在一邊旁觀著的分魂說道。
分魂笑了:“你是想多了吧,還奢想能搞清楚這一切的本質原理,這裡的一切你都無法帶走,沒有標本,僅憑你的靈魂記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