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祭看到的那個身影,不是別人,居然是本該待在玄天宮中的九重天第一丹師雲浮。
只是不知為何,雲浮為何會出現在此處,而云浮出現的目的又是什麼,是否帶著什麼含義。
而云浮卻沒有注意到玄祭的存在,一來玄祭的樣貌有所變化,雖然變成她更加熟悉的樣子,可是當年玄祭以龍潛的身份受到九重天的認可後,雲浮也很自然地將他跟她認知中的玄祭劃分為兩個人,所以她對玄祭或者說龍潛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十四歲少年的模樣。
還有就是,玄祭經過十年悟道,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長生境,起碼不弱於雲浮,他若有意隱藏任何有關修為的氣息,雲浮自然感受不到玄祭的氣息。
而云浮既未隱藏行蹤,也沒有刻意收斂氣息,所以她一出現,馬上就能引起玄祭的注意。
只見雲浮帶著兩名隨從,百無聊賴地四處閒逛,她的表情看似平淡,但是眼中隱隱藏著些許憂愁。
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對於當面讀取了天道分身所有記憶的玄祭對雲浮的一舉一動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此時的雲浮似乎有些倦乏,於是眼神示意,隨從立馬會意,當即分列雲浮前後兩端為雲浮開路,很快就就出了街道,只見一臺鑾駕已經等在路邊,雲浮則是在兩個隨從的攙扶之下進了鑾駕,然後慢悠悠地駛離了街頭。
玄祭見狀,自然要跟上去搞清楚雲浮為何會出現在此處,畢竟事情確實有些反常,像雲浮這種身份,就算前來浮屠天,也該由浮屠天宮出面接待,不管去到哪裡都會有浮屠天宮的護衛追隨才是,不可能這麼輕裝簡從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無論是雲浮自己還是浮屠天宮都不可能安排雲浮出現在這個破落的小鎮之上。
若是在十年前,借給玄祭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尾隨而去,而如今玄祭自己則是長生境高手,藝高人自然就膽大,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哪怕對方是九重天如今的第一人的元一,玄祭也不怵,更別說雲浮了。
畢竟皆由天道分身的記憶,玄祭對元一的瞭解恐怕已經達到了比元一對自己的瞭解還要深,但是元一對玄祭的瞭解卻永遠只是皮毛,無論是曾經的玄祭,還是如今的玄祭。
雲浮的鑾駕走的不快,玄祭很輕鬆就追上了鑾駕。只見雲浮所去地方向,居然就是玄祭所來的方向,這使得玄祭心中更加疑惑,這雲浮去那裡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跟了一路,雲浮的鑾駕居然就在玄祭和銀峰父女共同生活的那個方寸天地所在的洞口停下,然後隨從將雲浮緩緩攙扶下車後,便隨著鑾駕一同離開,只留下雲浮獨自一人在此。
正當玄祭奇怪雲浮究竟在搞什麼鬼之時,一個同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雲浮的身後,玄祭一眼就認出了此人,那背影和滿頭白髮,可不正是玄祭正苦苦追尋的養父銀峰!
好在他跟雲浮的修為都不及如今的玄祭,所以玄祭只需要小心一些,還是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
而云浮對於銀峰的到來似乎一點都不奇怪,連身都不轉就說道:“你來了?”
銀峰亦是站著不動道:“沒錯!我來了。”
雲浮微微側過臉龐淡淡道:“不曾想時隔多年,我們還是再見面了!”
銀峰嗤笑道:“見面?可真是有意思,你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這叫做見面?”
面對銀峰的嘲諷,雲浮卻依舊不為所動,保持著背影面對銀峰,淡淡地說道:“怎麼樣都好,當年的事已經過了這麼久,你難道還沒有放下仇恨,還一心想著為那個人報仇?”
銀峰恨恨道:“沒錯!我無時無刻都在等著手刃你們二人的那一天。只是可恨我的舊傷一直未能得到痊癒,否則殺你們兩個,易如反掌!”
雲浮亦是淡淡笑道:“若是你全盛時期,或許殺得了我,但若是你對上元一,怕你不是他十合之敵!”
銀峰即時被逗笑道:“哈哈哈哈!雲浮,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主人一直對你都是那個冷淡的樣子,你又知不知道為何你跟元一在一起之後,主人居然對你們做出的苟且之事的無動於衷?因為你們從來都不知道主人的想法,根本就沒有了解過主人。你們根本不知道主人的實力有多強,你們也不知道在主人眼中的你們到底有多可笑。當年莫說主人,就是我出手,你和元一也決計難以抵擋。”
雲浮是真的被氣笑了:“銀峰,玄祭不在的這些年,你什麼長進都沒有,倒是學會了吹牛皮,且還吹得沒邊!我承認,當年的玄祭確實很厲害,但是你麼,若是跟我打上一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