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和對於玄祭對這劉天一頗為上心很是不解,他雖跟劉天一本來就不認識,可劉天一混不吝的名頭早就在鎮上傳來了,除了吃喝嫖賭,樣樣不行,且欠了一屁股爛賬,往大了說,這神行門被滅門就因為這老不死的引起的連鎖反應,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掃把星。這樣的人,玄祭既不殺也不放,讓馮子和很是不解。
玄祭許是看出了馮子和的疑惑,雖覺得沒必要,但還是忍不住跟他解釋了一嘴道:“你莫要以為這老劉頭真像別人說的那般,這老傢伙賊著呢,他身上的秘密可比那邊好玩的多。”
說著玄祭還指了指玄天宮的方向,馮子和聞言心中萬分震驚,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想不到這劉天一居然能如此能耐,使得玄祭拿他出來跟玄天宮對比。
劉天一卻對玄祭明裡暗裡的誇讚渾不在意,只是自斟自飲的聽著廂房外那些修士的嚷嚷,聽的津津有味,甚至聽到一些精彩的分析之處,還忍不住連幹三杯以示讚許。
一頓飯很快就吃得乾乾淨淨,也許是心情好的原因,劉天一今日整整喝了三斤玄天境最出名的醉仙散,而一向不喜飲酒的玄祭也和馮子和飲下了一斤,三人都有些微醺迷離,相互攙扶著正要往樓上的客房走去。
就在他們剛出了廂房,就有一人盯著他們看了許久,玄祭也頓時產生了警覺,發現自己有些得意忘形,按照偽裝的計劃,玄祭要給人營造出一種劉天一帶著兩個孫子出行的感覺,也許是幾倍貓尿下肚,使得玄祭有些得意忘形,不知不覺就暴露了一種只有上位者才有的驕傲,例如他的姿態,根本就不像一個孫子該有的樣子。
可這並不是那人關注的重點,他關注玄祭是因為玄祭的容貌,讓他想起了一個十分熟悉的人。
於是那人便尾隨玄祭三人而來,玄祭也不由得在心裡暗暗自責,自己終究是大意了,露出了馬腳,且跟來那人的修為想來不低,想要悄無聲息地解決怕是不太可能,一旦鬧出動靜,那可就是大麻煩了,那自己瞬間會陷入上天入地無處可躲的窘境,這不是智者所為。
於是玄祭耐著性子將醉的有些發矇的劉天一送回了客房,然後給馮子和使了個眼色,馮子和當即會意,一顆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守在呼呼大睡的劉天一旁邊,而玄祭也是悄然地摸到了門邊,小心的探查著門外的動靜,暗暗決心,一旦門外有什麼動靜,自己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出手,縱然不能一擊斃命,也儘量將對手重傷之後再做計較。
果不其然,玄祭果然在門邊感受到了輕微的真力波動,可根據這一絲真力波動來判斷,對方似乎並沒有敵意,真力波動也不過是正常的修為運轉而產生的波動。
但是對於玄祭這種活了幾十億年的老狐狸來說,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管他什麼心思,先殺了再說,殺不死也要讓他失去反抗能力,否則終究是不放心。
玄祭隨即故意嚷嚷道:“老頭子喝多睡著啦,咱們哥倆也早些睡了吧,今日也屬實喝的有些多了,困得很!”
馮子和隨即會議,也故作醉酒的樣子高聲回道:“如此甚好,我也是困得不行,咱們就睡了吧。”
話音剛落,玄祭就輕輕一彈,屋內的燈火便隨之熄滅,然後接二連三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也響徹了整個房間。
但門外那人倒是頗有耐心,十分沉得住氣,並不急著發難,也不急著離開,而是靜靜地站在門外探聽著門內的動靜,可見此人心機之謹慎。
可是強烈的好奇心終究是戰勝了他的耐心,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後,門外那人還是按耐不住,使了個術法輕鬆破去了客棧專門給每間客房設定的禁制,然後輕輕地推開門,從門縫瞄了一眼,發現一老二少都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才放下心來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正當他輕輕地把房門掩上之際,突然感知一陣強烈的危險正從自己的身後湧來,大駭之下,想都不想就要衝出房門,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一隻猶如鋼鐵鑄造的手以爪形按住了他的頭顱,他知道此時此刻,只要對方願意,自己這條小命就算交代了,想不到自己行走九重天多年,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了,如今卻在這看似人畜無害的一老二少手上栽了個大跟頭。
只見黑暗中傳來玄祭冷如冰霜的聲音道:“別動,我可不想取你性命,但是你若是不聽話,我就算心地善良也免不了對你痛下殺手!”
那人聽聞玄祭這一番話,瞬間鬆了一口氣,對方沒有在第一時間傷害自己,就說明對方確實未必想取自己性命,隨即整理了一下思緒道:“閣下,咱們互不相識,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