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一幕,裳青依偎在神尊乾陽地懷中,正冷冷地盯著自己,那眼神之中,除了厭惡、怨恨,完全看不到一絲絲愛意,這眼神的傷害比五界界尊對他的傷害來得要徹底,數十億年的相濡以沫,就像是一場諷刺的笑話,她或許,從來沒愛過他,從她的眼神,他能感受,她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他死,死的透透的,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玄祭的心像是裂開一樣,然後碎作粉末,被風吹散。他的眼角流出血淚,這兩道血淚的濃度甚至比他重傷之下流出的血液還要濃厚,這不是身體的血,這是靈魂的血。
因為這兩道血淚的流出,他的元神隱隱有破裂的跡象,隨時可能會化成碎片消散。
神尊乾陽挑釁般地用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磨挲著原來只屬於玄祭一個人的絕世容顏,嗤笑道:“玄祭,枉你自詡六界第一,可你連你最心愛的女人都留不住,你不覺得諷刺麼?”
玄祭沒有理會乾陽地冷嘲熱諷,而是絕望的望著裳青。
他絕望不是因為被圍攻而身死,而是這一切都源自於他最心愛最信任的人的背叛,這才是他絕望的原因,在他看來,戰敗大不了一起便是,可是背叛,尤其是枕邊人的背叛,讓他比死還痛苦千萬倍,他無法接受,更無法原諒,他冷冷地問裳青:“你!為何要這麼做?”
裳青對他的厭惡似乎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連話都不想跟他說,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抬著下巴對乾陽柔聲說道:“快些殺了他好麼?我實在是一眼都不想看到他,每多看一眼我都覺得噁心!”
乾陽也是含情脈脈地朝裳青點了點頭道:“你放心,今日過後,你將會得到我所有的愛,而這個噁心的東西也將會徹底消失在這世間!”
玄祭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這個一模一樣的場景他已經經歷過了一次,但是重新再經歷一次,他還是無法接受,哀大莫過於心死,裳青的背叛,讓他失去了鬥志,他甚至恨不起來,任由以乾陽為首的五界至尊輪番攻擊而不抵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你既然這麼想我死,那我就順了你的意吧!”
玄祭再強,也沒有強到能以一己之力硬抗五界至尊全力攻擊而不還手的地步,何況那五界至尊跟他本就是一脈同源,列為混沌之力若孕育的混沌聖石所化,只不過他的修為比別人略高,但不代表別人就很弱。
眼看玄祭就要形神俱滅之際,忽然玄祭心中的不甘和怨恨頓時湧現出來,玄祭頓時不再忍耐,體內的力量猶如爆發的山洪源源不斷地湧出,兩眼散發著陣陣滲人的紅光,整個人渾身散發的氣勢當真猶如一尊能毀天滅地的殺神一般!
望著因為即將要將自己擊殺而得意洋洋的五界至尊,玄祭怒吼一聲,當即祭出本命魔器——魔刀,然後召喚出了一直跟隨的坐騎蚩天,殺氣騰騰地朝著五界至尊殺去!
五界至尊見玄祭死到臨頭,居然還能散發如此神威,不由得皆是心中大震,但是強弓弩末的玄祭能支撐多久?於是無人也毫不保留,紛紛祭出自己的終極殺招朝著玄祭招呼過去。
按照玄祭的記憶,自己當年就是因為重傷之下而抵擋這五人合力一擊,才詐死化作一顆靈石快速逃亡神界的。
如今舊事重演,玄祭會做何選擇?是繼續演完還是打破它,改變它?
玄祭自然不會再逃一次,他選擇了直接打破它,只見玄祭似乎像是要同歸於盡一般,發出響徹天地的一聲吶喊,整個人散發的力量好像足以毀滅一切一般,直接朝著五界至尊的殺招賁發而去!
一陣巨大的“轟隆”聲後,整個世界一片六道混沌之力撞擊而產生的光芒,久久不能散去,只是亮的刺眼,就連玄祭都無法睜開眼睛,只好閉著眼睛等待光芒散去再做計較!
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但是刺眼的光芒似乎散去,玄祭慢慢睜開了眼睛,不由得大吃一驚,自己居然回到了禁制之境,而且還停留在第一步的地方,玄祭不由得心中感慨:“這冥修大陸的禁制之境居然恐怖如斯,至此一步我都差點走不出去,且這禁制似乎跟雷劫無關,若產生的禁制之力皆是擾人心神的幻境,比雷劫難對付得多了,若非我心志堅定,怕是就永遠沉淪其中,難以醒來!”
僅僅一步,玄祭就感到如此吃力,原先他計劃走十步這個預判怕是難以成行,只是若是隻走一步他又如何能甘心?因為僅此一步,他就能感覺自己的本源元神之力無形中又恢復了幾分,說明這其中是有好處的。
富貴險中求,玄祭向來都是膽大的,他知道,若是靠著離開這裡,回到六界,沒有個千萬年,自己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