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大漢原本還想寧死不屈,頑強抵抗一下。
畢竟像他這種長年在刀口上生活的人,見慣了生死,還是有幾分血性的。
當一個黑衣人,在他的肚皮上連捅了兩刀後,他徹底屈服了,再也不敢嘴硬半分。
老老實實跪在馬車旁,乖得像個孫子一般。
或許他提供線索,還能有一線生機,他如是盤算著。
如果他閉口不說,將會像他那些兄弟一樣,暴屍荒野,連個收斂屍體的人都沒有。
領頭的黑衣人對著馬車抱拳拱手,“主子,您可有什麼吩咐?”
一名冷豔的女子從馬車裡伸出頭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刀疤大漢,冷聲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人?”
刀疤大漢已經領教了他們的狠辣無情,絲毫不敢保留:“我們是接了賞金,要求殺死或活捉馬車裡的女子。”
“生死不論,都有重賞。”
“至於幕後之人,我們並不知道,只知道好象是宮裡的貴人。”
“和你們聯絡的人是誰?”冷豔女子又問。
“是......是一箇中年男人,說話捏著嗓子,有點尖銳,不男不女的感覺,似乎是個太監。”
“那個男人有什麼明顯的特徵?”
刀疤大漢思忖了好一會,才道:“我想起來了,那人左手小指被切掉了!還有就是他的眼睛非常小,就像睜不開眼,睡不醒的樣子。”
她的話音剛落,冷豔女子揮刀一砍,刀疤大漢就人頭落地,血流如注,很快就死翹翹了。
而且死不瞑目,牛眼瞪的大大的,非常駭人。
冷豔女子看了一眼到處橫七豎八的屍體,輕嗅了一下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眉頭輕皺,一臉冷酷地吩咐道:“把屍體全部處理乾淨!”
“把這裡打鬥的痕跡,也全部清理乾淨!”
“不要被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更不要讓人懷疑到主人的身上。”
說完,快速鑽進了馬車裡面。
留下一半的黑衣人打掃戰場,馬車繼續緩慢前行。
進入馬車後,冷豔女子向正在假寐的宋惜彙報道:“主人,外面處理乾淨了!”
宋惜睜開眼,輕瞟了一眼冷豔少女,拿起筆寫道:“召集人手!隨時待命!”
“我要找機會殺蘇瓷一個措手不及。”
“不弄死她,我不甘心!也十分不開心!”
“我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冷豔女子:“主人可以放心地交給屬下,我一定幫你殺了蘇瓷。讓她死得悄無聲息,不留一絲痕跡,更不會讓人懷疑到主人的身上。”
宋惜:“不,等我休養幾日,身上的傷好一些後,我要親自動手,讓那個小賤人死在我的手裡面,才能讓我的心情更暢快!”
“不過,聽說蘇瓷的身邊有不少暗衛,且武功不錯,料想也不是那麼好殺的,而且,還有秦王百里宸護著她,我們出手的時機,一定要選好!”
宋惜:“百里宸再怎麼護著她,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著她吧?”
“何況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我們總有許多可乘之機的。”
“甚至還可以採取借刀殺人。這個刀,應該會有很多把!百里宸那麼多的敵人,我相信他們都願意效勞的。”
“聽說,秦王殿下的外祖父一家人即將返京,這也是一把不錯的刀,鋒利異常,殺人無形!”
“老文信侯是個老奸巨滑的老東西。他和文信侯父子兩人,一直在算計百里宸,都希望百里宸的王妃能出自齊家。”
“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蘇瓷,和他們爭搶百里宸這塊鮮美的肉,他們又豈能甘心放手?”
“好戲還在後面呢!蘇瓷的好日子應該沒有幾天可過了,很快就會有無數的明槍暗劍,全部射向她!”
“我們要把這些年收集到的很多重要的資訊,全部利用起來。”
“能利用的棋子全部啟動,能利用的勢力也全部調動起來。”
“一定可以打蘇瓷一個措手不及,讓她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或許哪一日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誰殺的她呢!”
冷豔女子一一記下,連連點頭稱是。
此時的宋惜,和平時截然不同,身上氣勢凜然,神情肅殺,就象一個墜落人間的惡魔一般,渾身充滿了邪惡。
跟在黑衣人後面不遠處,還有一小隊人馬,也是黑衣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