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蘇瓷全身上下都檢查過了,也無任何異樣,酒水也不是她準備的,沒有任何證據和她有關係,她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
皇帝幽幽開口:“宋國公,此事到此為止!你回去好好教育女兒吧!切不可一而再地鬧出亂子來!”
明光帝頓了頓,又道,“以後,切勿再找蘇瓷的麻煩了!她畢竟已經是準秦王妃!”
這個“再”,用得極為巧妙,其實就是在隱晦地提醒宋庭,之前的宋凝,現在的宋惜,你們宋家的女兒是怎麼回事?一直不斷地找蘇瓷的麻煩,這是在敲打宋國公。
君臣共事近二十年,一聽這話,宋庭就明白了明光帝的未盡之言。
宋國公也自知理虧。
其實剛才宋惜咄咄逼人的樣子,他也看到了,本想上前阻止,正準備走過去時,被一位大臣擋住了去路,多說了幾句話。
沒想到,一轉眼慘劇就發生了。
宋庭跪伏於地面上,朗聲回道:“微臣遵旨!”
此時,宋惜躺在床上,痛苦地從嗓子裡不斷髮出難聽的聲音。嗓子裡就像有大火在焚燒一樣,火辣辣的灼燒,不僅嘴巴和喉嚨裡,甚至連肚子裡都開始傳來難忍的灼痛,讓她疼痛不已。
幸虧,她只喝了一小杯,不然,這種劇毒,早讓她斃命了。
南宮歧和宋宴就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太醫們進進出出的忙碌不停。
他們都已經聽說了宋惜對蘇瓷接連發難,做的那些混賬事,簡直讓他們三觀盡碎,無法想象。
南宮歧的眼神裡都是銳利的光芒,“前兩次宋惜動手時,蘇瓷肯定毫無防備,才險些讓她得逞,這第三次,料想又是宋惜作妖,想找蘇瓷的麻煩,卻反而被蘇瓷給狠狠報復了回來。”
“是該讓她好好吃個教訓,長長腦子,不是什麼人都是她能招惹的!”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誰管她的死活,誰又認識她是誰?”
“其實上次我給宋惜解毒時,就發現她有些奇怪。她當時中了兩種毒,但都是不難解的毒,而且對身體的危害也不大,只是讓身體虛弱一點而已。”
“這種毒只要是一個稍微水平高些的郎中,都可以輕鬆地清除掉。”
“更何況宋國公府,作為一品國公府,時不時就會有太醫出入,隨便找個太醫,都不可能讓毒在她的身體裡停留。”
“可偏偏毒在她的身體裡,卻呆了三年之久。不管我怎麼想,也沒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所以,我只把這件事向殿下和你說了一聲,誰知道你們都沒有重視起來。”
“如今,在皇宮的宴會上,宋惜卻接連用毒,只能說明她是懂毒的,而她身體裡的毒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下的。”
“至於原因,一時不知道。”
南宮歧一股腦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講了出來。
宋宴默默地聽著這一切,心裡的懷疑更甚了。
思忖了片刻,宋宴道:“母親失蹤那一年,我才只有十一歲,宋惜是七歲,當時,我到處尋找母親,又被呂靈珠欺壓,甚至連飯都吃不上,動不動她就動用家法懲治我。”
“有一次,我生病差一點就死掉了。我暈暈忽忽之間,聽到呂靈珠和宋惜的談話,宋惜告訴呂靈珠只要能讓她吃好穿暖,她願意認呂靈珠為母親,從此忘記呂佩,也可以不認宋宴這個哥哥。”
“後來,也是她去請求父親,讓呂靈珠名正言順地做了宋國公府的繼夫人。”
“從此以後,她怕惹呂靈珠不快,對我這個親哥哥就極為不待見。尤其是當著呂靈珠的面時,為了取悅她,對我不斷惡言相向,罵我是蠢貨,說我連自己都沒有吃的,連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做她的哥哥之類的。”
“我傷心失望過度,毅然決然離開了宋國公府,在十六歲那年,就急不可待去了殿下的身邊,從小兵小卒一步一步做起。”
“我離開宋國公府,是因為呂靈珠、趙春梅對我的排擠和打壓,也有宋惜對我的嘲諷、咒罵和冷漠,讓我在宋國公府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如果說宋國公府還有誰值得我牽掛的,那唯有老宋國公了。”
“之前沒有聽說你講這些呀!”南宮歧疑惑地問。
“這又不是什麼光彩、好聽的事,我還能到處宣揚嗎?我連母親和外祖母都沒有提一嘴,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
“我們這麼多年的好兄弟,這麼重要的事你都不說,萬一宋惜真陷害蘇九小姐成功了,你不怕殿下扒你一層皮嗎?你們宋國公府